“诶！？我！？是说我吗？！”风凌止雨吃了一惊。
九院晴川指了指地板，众人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他们又回到了局长办公室，他们面前的矮桌上堆放着一开始风凌止雨抱过来的资料。
“你收集的资料啊资料。”九院晴川试图给出提示。
“可是……我还是不知道这和这次案件有什么联系，这些只是失踪者，社会流浪汉还有福利院的人员调查而已。”然而风凌止雨依旧摸不着头脑，她已经在努力思考了，却还是差临门一脚。
风凌止雨搜集到的是近些年的失踪案例，每年在大都市里面都有失踪的人和想要失踪的人，这事对于警察来说倒也见怪不怪了。不过有人报警就总得有人处理，虽然大部分都无疾而终，不过至少情报收集和整理还是要专门做的。
这些枯燥的作业原本是情报1部的任务，却甩给了新入职的风凌止雨。本来以为新人只是随便做做，没想到她如此认真，连没在警局备案的失踪事件都被收集整理得井井有条。
九院晴川重重叹了口气，神情像是在面对朽木不可雕的学生一样痛心疾首。
“我的助手啊，怎么这个时候你就不能再灵光一闪呢？你缺少了成为一位名侦探的三要素之三，即拥有上帝视角般的联想能力啊！”
“呜呜呜……对不起九院老师，让您失望了！”风凌止雨羞愧地低下了头，像极了上课被抽问结果没回答上的学生。
“晴川，别整蛊了。”上野孝雄表情严肃，“都这时候了，说重点吧。”
“咳咳。”九院晴川收起了自己浮夸的表情，“好吧。这堆资料里面已经新闻报道过的失踪案就先不说了，看看那些无人察觉的失踪案吧。”
九院晴川随手从资料堆里面抽出了几份，将它们甩了出去围成一圈，资料上显示的是风凌止雨自主收集的数据，比如某福利院里面有的人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或者在固定几个区域晃荡的流浪汉突然没了踪影，也有进了老人院就没再出来过的孤寡老人。总之失踪的大多都是在社会上孤立的，没什么人关注的个体，数量要比想象的多。
“这些失踪的人很多都是没有亲人的社会边缘人物，无亲无故也没人一直关心，如同只是一个国家的数据一样，生或死只会简单体现在失踪人员数据的增减上。”九院晴川看着面前的资料，“这样的人员如果只是意外死在无人所知的地方的话，说不定都算好结局了，就怕他们是被抓去做了惨无人道的实验。”
“不得不说风凌的业务能力很不错啊，”九院晴川看着资料赞叹道，“不仅收集了失踪人员的数据，还收集了失踪过一段时间之后又重新出现在大众视野的人员数据，而那些人的照片看上去仿佛脱胎换骨，给人的感觉都变了。”
先前又被教导之后又被表扬，风凌止雨的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一会儿上一会儿下，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高兴。
“而且随着数据的年份越来越新，这类失踪过后又出现的人员的数据在呈阶梯式增多。让我不得不联想到，好像最近一年内圣驱者的数量开始增多了？虽然他们的圣器给人一种工业制造的粗糙感。”说着九院晴川又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同时还挑起一边眉毛，他总是喜欢用这种表情表达自己难以言状又无法理解之情。
“之前的会议上已经对从圣骸那里收缴的圣器进行了分析，结果表明圣骸那边确实是有意人工增多圣驱者的数量，说不定也因此他们需要大量的活人来进行实验。”上野孝雄回想起卯月行动之前的那次会议，当时就已经对圣骸的目的有了大致的猜想，而且讽刺的是主持会议的还是月见里义。
“注意看这些福利机构、志愿者组织的背后，虽然背后给予援助的公司组成各不相同，不过再往上查的话就会发现幕后的幕后指向同一家集团。”
“kingdom集团？”佐藤锦川试着猜了一下。
“bingo！”九院晴川打了个响指表示肯定，“一个占据了国家五分之一GDP的庞大集团，背后做什么都不奇怪，也不会有国家出面干涉，毕竟……”
“政府里面也有他们的人。”上野孝雄说着，更加紧缩着眉头。早在之前上京的遭遇就让他开始怀疑霓虹政府的人了。
九院晴川淡然地点点头，佐藤锦川也在之前和局长的谈话中得知这一消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有风凌止雨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有了这些前提再说回到月见，月见父母去世之后就被送去了一家福利院，而这家福利院也毫不例外地有着kingdom集团的支援，把这些信息都串联起来的话，月见的身份也就不难理解了。”九院晴川左手转了几圈后放在右胸，右手背在背后微微鞠躬，行了一个优雅的绅士鞠躬礼，像是刚完成一场演出，“以上就是我的推理了。”
然而其他人还陷在沉思之中，风凌止雨一时间还接受不了政府和圣骸有指染，也想不到kingdom这样一个庞大的集团居然也不干净，只是觉得原本美好的世界居然是如此的混沌，而自己和这个国家的大多数人都毫不知情地活在他们的阴影之下。也许知道的越少才会活得越无忧吧，不过当权者的视角又是怎样看待这些毫无所知的国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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