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得正熟。”白家娘娘道，“怕吵醒你。”
燕秋之灵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涌起阵阵暖意。
“你吃东西的姿势好帅。”她由衷赞美道。
白家娘娘垂首看着手里的兔子，淡淡道：“我以前杀妖兽的时候，比这姿势更帅。”
“哇，你原来这么厉害！”
燕秋之灵瞪大眼睛，充满崇拜地看着他。
“我听别人说，猎户都是用棍子挑起野兽，再用木板捆绑起来。”她说，“你不用棍子，怎么杀死妖兽的？”
“我用匕首杀的。”白家娘娘平静地说道。
燕秋之灵惊愕。
她知道，猎户是最危险的职业，因为他们必须与各种凶猛野兽搏斗，稍不留神，就会丢掉性命。
所以，猎户们都是身经百战、技艺娴熟的高手。
然而，燕秋之灵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能够亲眼目睹猎户猎杀妖兽的英勇场景。
“我真笨。”她惭愧地说，“我居然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你的反射神经很迟钝。”白家娘娘淡定道，“这个动作不适合你，等你学会了，再教你也不迟。”
“嗯。”燕秋之灵点头。
“吃吧。”白家娘娘把烤好的兔肉递给她。
燕秋之灵伸手接过：“谢谢你，阿良。”
“我叫白家娘娘，以后不要再叫‘阿良’。”白家娘娘纠正道，“我是个男人。”
“好。”燕秋之灵乖乖点头，“我记住了。”
燕秋之灵撕下一块兔腿塞进嘴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
“好香啊……”她喃喃自语，“真是饿坏了。”
白家娘娘看着她，眸光渐暗。
她一口一口啃着肉，表情陶醉。
这几日的奔波劳碌，似乎已经远离她。
她不再提及自己的父母，也不会再向他撒娇，甚至不会再向他求助。
她像一朵绽放在荒郊野外的玫瑰花，美丽而坚韧，却又孤寂冷漠。
燕秋之灵的眼睛亮晶晶的。
她吃饱喝足，打了个哈欠，说道：“阿良，我困了。”
白家娘娘低笑一声：“你先睡。”
“嗯。”燕秋之灵倒下就睡。
她很快便发出绵长均匀的鼾声。
燕秋之灵睡得很安稳。
但是，在她睡着之后，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幕画面。
那是一座巍峨的宫殿，金碧辉煌，奢华无度。
宫门口竖立着巨大的石碑，刻着四个字：凌霄宫。
燕秋之灵皱眉。
那是谁的宫殿？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脑袋里？
“你是何人？”她在心里询问系统，“怎么回事？”
“你看到的凌霄宫只是幻象。”系统解释说，“那是你的梦魇，你不需要担忧。它对你造成不了任何影响，只是提供一段记忆罢了。”
“我不懂……”
“你现在的实力太低微，你只有变强，才能摆脱梦魇，恢复自己的记忆。”不知名的声音响起，那是一道苍老的声音，“你现在所处的位面，是一个名为《仙剑》的游戏。在这款游戏里，你扮演的女配燕秋之灵是一个很有潜力的玩家，曾经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获得仙尊之徒的称号。但是在仙剑里，你并没有成功飞升。因为在你之后，其他玩家也相继登上仙尊之位。而且，你很需要旁边的这个年轻人。”
燕秋之灵愣了愣：“我需要他？”
“嗯，你需要他帮助你成为仙尊之徒，然后拯救苍生。”
“拯救苍生？”燕秋之灵不敢置信，“我……我一个凡人，怎么救？”
“你不需要拯救苍生，只需要拯救他。”
燕秋之灵蹙眉：“拯救他什么？”
“这就涉及到你自己的宿命了，你自行领悟吧。”
“宿命……”
“这是你的命数。”
燕秋之灵叹气，不再追问。
她转过头看向旁边的青年。
他盘腿坐在篝火旁，俊逸清隽的容颜带着认真专注的神态，偶尔往兔子身上洒下盐粉。
“你真的不考虑跟我回去吗？”燕秋之灵忍不住问，“你可以选择一条你喜欢的路。”
她看得出来，这个青年不属于这里。
他应该来自其他世界，而不是仙侠世界。
他们两人的命运交织在一起，若是能够共存，当然是最好不过。
但是，她不希望他留在这里，毕竟这里太危险了。
她的命数早已改变。
燕秋之灵很想知道，她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不是说，我是你见过的最聪慧的姑娘吗？”燕秋之灵试探着问，“如果有一天，我能变得很聪明，我们就能离开这里，去找我爹娘了。”
白家娘娘抬眸看着她：“你想变聪明吗？”
“嗯！”燕秋之灵肯定地答道，“想！”
“既然如此，我们就从现在开始。”白家娘娘站起身来，“你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跑，等我回来。”
“好！”燕秋之灵乖巧点头。
白家娘娘离开山洞，走进茂盛的森林里。
这次，燕秋之灵不再紧张，而是耐心地守在篝火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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