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新的指引，凤别山峦
骄傲是人类的本性，李栾还是受到了影响。
他现在说出的话，和他昨天那副莽夫姿态已经有了细微的差异，开会学会下圈套了。
当然，如果不仔细去品味的话，一般人应该也听不出来。
白芸天就这么晾着他，也不招呼他落座，装模作样的端起一只杯盏小嘬了一口。
“李沧海是生是死都不一定，也没人知道他躲哪儿去了。更何况，李锦硬死了，没了亲儿子来继承家主之位，想来李沧海的威信早就大打折扣了吧？”
白芸天顾左右而言他，李栾也不着急，一副忠诚的模样：“我大伯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完好的回到燕京的。”
“完好的回来？”白芸天嗤然一笑：“你现在不怕我派人杀了他吗？还是说，‘完好’是留个全尸的意思？”
李栾露出一丝疑惑，不过马上就收敛了，开始摆出以前的姿态，对白芸天抱拳道。
“白少爷，我不懂那么多弯弯绕，就直接开门见山了啊。”
“现在李家群龙无首，我不能说不想，但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成了李家家主。但是现在李家受创遭重，我希望你能念在两家多年的交情上，帮我一把。”
白芸天放下了杯盏：“让我帮你？帮你什么？坐稳李家家主的位子？你脑子没坑吧？现在李家的人都认为是我炸了李家别墅。”
李栾往前凑了凑，开始提议：“我是这么想的啊，首先我知道昨天差点儿炸死我大伯的肯定不是你，当时他挨炸的时候，咱俩不是在你这白界斋打架吗？”
“我可以帮你证明啊，而且我要是能当上家主，我说话的分量不就更大了吗？”
“到时候你一个白家少主人，我一个李家当家人，咱们摆几桌酒把话说开了，你我两家的误会不都解开了吗？燕京不比别处，还是安安稳稳的好。”
白芸天脸上笑意更浓：“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可是万一李沧海活着回来了怎么办？他要是既死了儿子又丢了家主的位子，肯定会来找我拼命的。”
“不会！他一定不会……”李栾及时停顿了下来，重新措辞道：“我大伯一定不会这么想的，他是个明事理的人，而且最早的时候，他也是第一个怀疑我堂哥不是你杀的。”
白芸天沉思片刻，对李栾颔首道：“我会认真考虑的，但是我这人怕麻烦，如果李沧海也突然回来找我喝个茶，你们俩到底谁才是李家真正的当家人，我到底听谁的，这可是件太麻烦的事儿了。”
李栾张了张口，几乎要把他一定会将李沧海斩草除根这句话说出来了。
打发李栾离开后，我直接对白芸天道：“你的演技比他好，李栾没想到你在套他的话。”
“从他的几个小动作来看，李栾已经有了李沧海的下落。你刚才那么一激他，他马上就会对李沧海下手。”
“按你所说，李栾大概率会让把李沧海的全尸带回来。”
我一口气说完，白芸天有些为难道：“但是李栾的演技也不差，李家和白家都在燕京发展了那么久，彼此之间是知道些底细的。”
“李家对白家的情报网有所防备，一时半会无法窃取李沧海的行踪信息。”
我权衡了一下利弊，至少现在对我们还是有利的。
“既然找不到用力的方向，就还是积蓄气力为好。先让李栾和李沧海斗下去，等到时机成熟，再从李栾着手，看看他背后是不是还有个帮手！”
白芸天皱起眉头：“你是说，丘灵书？”
“也就只有他了，李栾如果真的跟他合作，留无异于与虎谋皮，到时候可能我们真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丘灵书的行事风格是斩草除根，他既然想灭李家，就不会想着废掉一个李沧海，再扶持一个李栾。”
白芸天还有些担忧，丘灵书如果想要将李家用作傀儡，那么白家在燕京就永远有个隐患。
这事儿我也想过，但丘灵书这么做的话，风险更大。
李栾有一句话说的很正确，燕京不比别的地方，幽冥涧这种组织是见不得光的，几乎没任何可能在燕京站稳跟脚。
我和白芸天商讨到了晚上，白界斋在休整过后开始有了客人。
能来这里消费的人，非富即贵，白芸天也不好关门不做生意，只得正常营业。
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我已经打算睡下了，白芸天又带着白丁找上了我。
“这是在一张餐桌上找到的！”
白芸天递过来一张百元大钞，来白界斋消费的人时常会给些小费，但是这张钞票上写了三个字。
凤别山！
看白芸天神态紧绷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个地方不寻常。
白芸天急声解释道：“凤别山就在燕京城外不足百里处，是李家的祖地。以前是李家祖辈聚居的山村，后来李家举族搬迁进城，凤别山就成了他们家的坟山，祖坟还在那里。”
我瞬间明悟：“这是有人来给我们通风报信，告知李沧海的藏身之处啊！”
不出意外的话，李沧海逃出燕京后，就是躲在了凤别山。
白芸天继续说了下去：“我看了监控，留下地址的人把自己包得跟个粽子似的，没看到脸。”
“但他十有八九是丘灵书的人，李栾最担心的是我和李沧海见面把话说开，所以他不可能让我见到活着的李沧海。”
我叹气道：“那么丘灵书给我们提供李沧海藏身之处的目的是什么？”
白芸天摇了摇头，他也没想通这一点。
简短思考过后，我做出抉择：“先前每次我们都想着摆脱丘灵书的谋划，然而每次都中了他的圈套。”
“这一次，我想顺势而为。他既然给出了地点，那我们就去一趟，试着和丘灵书配合一次，看看会有怎样的结果。”
如果是往常，白芸天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但这次却犹豫了起来。
“老张，你知道李家是如何发迹的吗？”
对此我当然不知，白芸天目色凝重道：“是风水！”
“李家出过很多厉害的风水师，凤别山上布置了大量的风水局和机关陷阱，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所以李沧海才会逃去凤别山。”
“说白了，他这是在靠祖宗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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