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黎家二爷，不在山上
灵镜一族的幻术可谓得天独厚，用来控制受术者说出内心的秘密，效率上去确实比白丑的审讯要快得多。
我原本想着以易永试药，即便不能成功，也可以用他来逼迫黎关，试探荆远峰是否真的没有解药，现在有了钟素素在，事情似乎变得更加简单了。
事不宜迟，我们一行人直接赶去了关押易永的地方，依然是一栋单独的宅院。
进入屋内，易永像滩烂泥一样躺在床上，嘴里被勒了一条纱布，不断的向外渗出鲜血。
复杂监管的人主动解释：“也不知道是谁如此凶残，让他全身的骨头都断了。”
“不过易永更加凶残，全身上下就那张嘴还能动，居然还想要咬舌自尽。”
我摸了摸下巴：“是我疏忽了，早知道该把他的颌骨一起折断。”
易永再见到我们，已经是面如死寂，就算是舌头完好，估计也不想再和我们说话了。
白芸天打开医药箱，一言不发的为他治伤。
刚把身上骨头接了大半，钟素素也被人请来了。
她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得知需要用到灵镜一族的幻术后，有些忐忑。
“我，我试试看吧，看能不能让我姐姐出来。”
话音刚落，钟素素就在一瞬间变了神态。
目光凌厉，嘴角挑起邪魅的笑意。
“白家的情报网络不是号称独步天下吗？而且白丑也在，怎么会需要我来用幻术逼他开口？”
这种神态腔调，自然是钟素锦无疑。
白芸天目色一沉：“你现在也是白家的人！”
“而且既然你在，何必再多浪费时间呢？”
钟素锦哂然一笑：“是！我的大少爷！”
“不过他现在这样，还能说得了话吗？”
白芸天抓起易永右手：“这只手上的骨头都接好了，可以写字。”
钟素锦轻轻一笑，走到床前，眸中闪烁出银色的光泽。
她眼里的光，只有我能看到。
“看着我的眼睛！”
钟素锦厉声呵斥，白芸天更是直接，干脆上手固定住易永的脖子，我也没闲着，帮忙掰开他的双眼。
只一个瞬间，易永的双眼就变得呆滞起来。
“成了。”
钟素锦保持着和易永对视的姿势：“我很累，你们想问什么，抓点儿紧。”
白芸天率先开口：“荆远峰是不是真的没有解药？”
易永连字儿都没写，微微摇头，用仅剩的半截舌头，含糊不清的说出了‘没有’两个字。
这也在预计之中，我跳过这个话题，继续询问：“攻下五合山，最简单的办法是什么？”
这次过了许久，易永才开口说话。
“五合山，攻不破！”
“有小二爷在，无人可破！”
钟素锦轻声冷笑：“他也不算是说谎，在他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白芸天有些恼火：“又是这个小二爷，被你们各个尊奉为神一样，现在不也还是坐起了缩头乌龟，连个面都不敢露！”
原本只是发放心中怒火之举，但我们都没想到，易永居然回了话，而且说出来的话，令所有人震惊。
“小二爷，不在五合山！”
白芸天瞳孔急缩：“他不在五合山？那他在哪儿？”
易永用微弱的声音说了三个字：“小周山！”
我心中一紧：“大战在即，黎关不在五合山坐镇，而是去了小周山。”
稍加思索，我便明了：“五合山上的人都被洗了脑，认为五合山牢不可破。但是黎关自己清楚，实则难以抵挡偃宗三脉和白家联手。”
“他这个时候去小周山，是为了周家的土龙？他想用土龙参战？”
易永有气无力的说了个‘是’字，我继续逼问：“黎关有打开周家祖墓的方法？”
“有！”
说完这最后一个字，易永眼皮子一翻，晕厥过去。
钟素锦也快速闭上了双眼，捂着额头道：“他的身体太虚弱了，承受不住我们灵镜一族的幻术。”
“如果短时间内再审问下去，他会变成白痴，到时候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白芸天关注着钟素锦的情况，突然发问：“那你呢？”
“我前段时间在燕京，翻越过一些关于灵镜一族的记载，其中有一小部分人，也变成了痴傻之人。”
“灵镜一族的幻术，有副作用？”
钟素锦未加隐瞒：“所以我最近一有时间就在睡觉，养精蓄锐。”
“虽然有些副作用，但只要不是连续使用幻术，修养下来就能恢复。”
白芸天点了点头：“那还是让白丑来吧，费些时间就费些时间吧。”
钟素锦开口反驳：“这个时间，未必能耽搁的起。”
我明白她的担忧，抢声道：“我去！”
“额……我的意思是，我去一趟小周山。”
见白芸天要开口，我继续打断道：“还是那句话，你是军心，还是老老实实留下坐镇吧。”
白芸天面带忧虑：“黎关敢去小周山，肯定做了大量的准备。”
我摇了摇头：“但我不喜欢带太多人一起行动，更不想打草惊蛇。”
“咱们是在五合山脚下，任何一个重要人物失踪，都会被五合山看在眼里。”
白芸天依然踌躇，挑明了我的心迹：“你想要单独前往，是不想再让小丁子的事发生。”
我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我答应过他，你回头在《百傀箓》上给他好好写上几段。”
“今夜虽然是个意外，但如果不是刚好撞见了易永，以及白丁一个人打下了四十九只热气球，现在身中疯尸之毒的就不止他一个了。”
白芸天目色一凝：“我可以把这件事记录下来，但是剩余的篇幅，还是需要他自己写满，我能做的，是让他活下来。”
我开口轻笑：“我对小丁子说过同样的话。”
这是狄红突然开口：“我也去小周山！”
“少东家方才说得对，无论是白昼白夜任何一员，以及周长运、水兴宇等人，任何一个消失了，都会引起五合山的注意。”
“但我不一样！只要让今晚的事公之于众，你们就可以对外宣称，因为责罚，把我关了起来，我刚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和少东家一起去小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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