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距离她不远处的柱子后，王娜娜握紧手心，身体紧贴着柱子。
过了一两分钟，她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明瑶与王周恒仿若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继续悠哉哉地逛街。
王娜娜点开相册，看着刚刚拍下的照片。
照片中，明瑶与王周恒谈笑风生，聊的不亦乐乎。
王娜娜的笑容变得诡异，看向照片中的明瑶，幸灾乐祸地呢喃：“真是不知好歹。”
“嫁给裴斯屿这么完美的男人，竟然还敢在外面养小的！”
“既然你这么喜欢养男人，我就让你养个够！”
她现在很好奇，好奇裴斯屿看到这些照片会是什么表情？一定很精彩。
裴斯屿在海都商场纵横这么多年，没有桃色新闻，更有传闻说他喜欢男人。
直到他毫无征兆地结婚，大众才知道他并不喜欢男人，而是有感情洁癖。
哼，王娜娜得意地收起手机，得意近乎要从眼中溢出来。
仗着嫁给裴斯屿这么趾高气扬，等她被裴斯屿退货，她要狠狠嘲讽一番。
王娜娜的小算盘打的噼啪响，倏地，手中一空。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她瞪大眼，追着手机仰起头，下意识地要去夺。
“到底在看什么？”
姜蓉蓉一手按着王娜娜肩膀，一手拿着手机，迅速后退几步后，开始查看相册。
王娜娜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小脸的颜色也变得煞白如纸。
相册第一张就是明瑶与王周恒笑着的照片，并且还有两人并肩走在一起逛街的照片。
“她也在商场？”
照片的拍摄地点就在前面。
姜蓉蓉抬头，简单扫了一眼，就注意到与王周恒逛首饰店的明瑶。
王娜娜咬着嘴唇，搅动着手指，小心翼翼地端详姜蓉蓉的脸。
姜蓉蓉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唯独周身散发着的冰冷的气息，让王娜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王娜娜，这照片是什么意思？”
迎上他幽邃的目光，王娜娜吞口口水，颤抖着解释：“姜姐，我看到苏雪雅和其他男人勾肩搭背，心里气不过，才偷拍几张当做证据。”
“这个苏雪雅太不检点了，都已经嫁给裴总了，怎么还敢在外面包养男人？”
王娜娜把明瑶说的十恶不赦，好像她是什么不干不净还没尊严的女人。
她这么说也是为了让姜蓉蓉替她出头。
姜蓉蓉性格直爽，眼里容不得沙子，最看不惯道德败坏的事情。
破坏感情，并且找小三，这些都是姜蓉蓉的雷点。
王娜娜低着头，故作委屈地看着脚尖，嘴角不停地上翘。
苏雪雅，就等着看好戏吧！
“谁允许你拍照的？”
“你确定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了吗？”
“如果没确定，你的行为就构成了造谣传谣。”
姜蓉蓉板着脸，看向她的眸子里尽是淬了冰的寒意。
王娜娜打了个寒颤，身子已经凉了半截。
同时，她看向姜蓉蓉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不可置信。
以前姜蓉蓉最讨厌苏雪雅的做派，怎么现在开始为她说话了？
“我问你话呢！”姜蓉蓉语气里多了几分愠色。
看得出来，这件事让她很不高兴。
王娜娜打了个寒颤，跟做错事的孩子那般，垂下头，嗫嚅着说：“是我不对。”
姜蓉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朝着明瑶的方向走去。
“走，我带你去问清楚。”
王娜娜满脸慌张，结巴着解释：“姜姐，我不是已经道歉了吗？”
“我可以当着你的面把照片删了，别带我……”
说话间的功夫，姜蓉蓉已经拽着她到明瑶的面前了。
明瑶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姜蓉蓉，又看了眼脸皱成苦瓜状的王娜娜，一头雾水。
“蓉蓉，这么久不见啊。”
为了打破冷凝的氛围，明瑶主动打招呼。
姜蓉蓉拿着王娜娜的手机，点开照片后，面向明瑶。
“这是王娜娜刚刚偷拍下的照片。”
姜蓉蓉直勾勾地盯着明瑶，语气铿锵地问：“你和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她心里也有些怀疑明瑶。
明瑶可以理解，苏雪雅上大学的时候就不安分，劈腿对她而言是家常便饭。
“这位是王周恒，我的朋友。”
明瑶无奈地说：“他今天只是奉王夫人的命令，陪着我买礼服逛街，好给王夫人一个交代。”
“没想到被接二连三地误会。”
她满脸愧色地转向王周恒，诚挚地道歉。
“陪着我买衣服，还被冤枉，对不起。”
王周恒受宠若惊，连忙摆手，反而还对着明瑶道歉。
见两人这般客气，姜蓉蓉相信了明瑶的解释。
她当着几人的面，把照片删除，并义正言辞地警告王娜娜。
“王娜娜，再有下次，你就别再和我玩了。”
姜蓉蓉的话犹如一盆彻骨的凉水，从王娜娜头顶浇灌而下，让她从头凉到脚。
王娜娜慌忙道歉：“姜姐，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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