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声音戏谑而冷酷地说：“我还以为你有更聪明的办法，看来我是高估你了——你以为下毒这种伎俩能杀死我吗？”
清洁工猛地抬头，看到陆盛正站在门口，像捕食者一样冷静凶狠。
清洁工站直身子，从办公台边退开，手下悄悄一扯，从键盘上揭下一层薄膜迅速揣进衣兜。
陆盛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像跟猎物兜圈子的狮子：“上回是记者，这回是清洁工——这是你第二次想谋杀我了，不，应该是第三次。”他步步逼近：“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清洁工摘下帽子，露出一张没什么特点的脸，显然又是一张假脸。
“谁派你来的？”陆盛质问道。
清洁工向后退去，拉开与陆盛的距离。
“这回你无处可逃了，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全楼的安保人员会马上包围这间办公室。”陆盛说，“你只有两个选择：被逮捕或是被我杀死。”
一直一言不发的清洁工忽然开口了：“如果我被逮捕，真正倒楣的是你吧？陆江桐！”
陆盛猛地睁大眼睛：“你叫我什么？”
一声爆炸声在清洁工背后响起，落地窗被震得粉碎，清洁工一步跃起，从炸出的破洞里跳下去。陆盛冲到窗边往下看，发现清洁工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楼下地面上也没有应该出现的尸体。
“又被她逃了！”陆盛握紧了拳头。
灶底下村，十四回到安全屋，一把扯下自己的人皮面具，将一团胶装的东西扔到桌面上：“你要的DNA。”
王遥用带着消毒手套的手拿起那团东西：“你污染了它——你怎么能不戴手套呢？”
十四一边脱下清洁工的制服一边不在意地说：“你不会以为陆江桐能给我个无菌实验室吧？”
王遥没空和她斗嘴，手上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团胶，开始从上面提取DNA：“陆江桐倒确实给过我一个实验室，但是现在我连台像样的设备都没有。”
“条件艰苦一些就不能成功，那是水平的问题。”十四认为外部条件不是理由，“我很怀疑你的出发点，弄到陆江桐——或者说陆盛的DNA到底能发现些什么？我才是你的试剂的第一个受害者，为什么一定要他的DNA？”
王遥说：“试剂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进，尤其是用了一名半神的血作为中和剂，试剂在陆江桐身上的效果可能有很大不同。”
“你确定用这种方法能发现陆江桐的弱点？”十四保持着谨慎的将信将疑。
“只有这种办法还有成功的可能。”王遥说，“如果我能有个合作者，效率会高得多。”
“我可没时间给你找个助手来。”十四警告王遥别要求太多。
王遥坚持：“如果你想打败陆江桐，那就去帮我找一个人，我需要他的帮助。”
十四考虑了几秒：“你要找谁？”
“杨默。”王遥说。
十四冷笑：“王医生，你对那个人渣用情真深！”
“不要跟我阴阳怪气的！”王遥忽然涨红脸生气地叫道，“新试剂是我们一起研发的，只有他能帮我！”
“别生气，我会去帮你找他。”十四不以为然，“你还需要什么？”
“一间设备齐全的实验室。”王遥说。
“这个我做不到。”十四拒绝。
“那就想办法做到。”王遥生硬地说。
十四背靠墙壁，将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更正一句：我不想打败陆江桐，我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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