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怎么了？”陈明原本呆蠢的表情终于变了，他摸着脸，一脸紧张地寻找镜子。
姚真把镜子递给他，他看完之后，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的脸出了什么事……没事就好。”
姚真眼角微抽：这还不是出了事吗？
他的脸，比起之前好看了不止十倍好吗？
医生不是说，就算手术成功，看起来也会有修复过的痕迹吗？
怎么现在不仅自然，而且好看到爆？
这让他们怎么讹夏倾城……啊不，是让夏倾城和她的艺人负责任？
夏倾城大概也看出姚真小心思无法实现的郁闷，笑着开口道：“既然陈老师没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姚真叫住了她，“虽然陈明的鼻子没问题，但他之前的的确确是被你家艺人打了，你们不应该负责任吗？”
“被打了？谁啊？我？”陈明神情纳闷，“姚真，你在说什么？”
“你闭嘴！”姚真喝了他一声，转头看向夏倾城，正想继续发难，陈明忽然沾了起来。
“姚真，我真是受够你了！别以为你是经纪人就能对我呼呼喝喝！我现在都什么咖位了，还被自家经纪人当成小弟那样对待，我不要面子的吗？”
姚真没想到陈明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怼她，脸都绿了：“陈明，现在能不说这些吗，我还在帮你……”“争取利益”四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陈明打断了。
“我要跟公司解约！立刻，马上！”
听到这话，姚真的脸直接多云转阴，脸色也从绿色变成黑色。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没有我，你有今天的成就？”
“我当然知道，我受够你了！瞧你这些年让我做了什么？为了那些破资源，我连尊严都没有了！陪吃陪喝陪睡！这种窝囊钱，我不挣！”
“干这行谁不是这样过来的？你不想干，多的是其他男艺人争着抢着干！”
“我不干了！谁爱干谁干！我是男艺人，不是鸭！”
夏倾城：这是我不花钱可以听的吗？
两人针锋相对，她一副礼貌且尴尬的模样：“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姚经纪，我们下次见再聊。”
再听下去，她真怕被这对艺人和经纪人灭口。
姚真跟自家艺人吵得不可开交，自然也没有精力去管夏倾城他们。
走出整容医院，夏倾城明显松了口气。
“好奇怪啊，为什么陈明醒来就跟他经纪人吵架？”夏倾城转头看向北冥泽，“你对他做了什么？”
消除记忆有这种副作用吗？
北冥泽桃花眼微敛，思忖了片刻回答道：“可能因为我给他喝了我的血。”
“你为什么给他喝你的血？”
“我怕他死了。”
夏倾城：？？？
东海庭连忙解释道：“人鱼的血液能给人类补充能量，治愈伤口，还能让人类产生自信满满的愉悦感。刚刚那个陈明，大概是喝太多人鱼血，自信爆棚，所以直接跟经纪人叫板了。”
“原来如此。”夏倾城心想，能忍那么久才叫板，也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倾城，这下我们不用赔偿了吧？”北冥泽走过来牵她的手。
这次夏倾城没有挣开他，如释重负道：“嗯，应该不用了。”
接下来陈明大概会忙于跟姚真他们公司解约，没空追究他们打伤他的问题。
况且，陈明也未必记得北冥泽打伤他的事。
当事人都不追究，他那个准备跟他解约的公司，就更不可能追究了。
夏倾城再次感慨北冥泽恐怖如斯的异能，并绞尽脑汁地想怎么做才能说服他别用？
正冥思苦想，北冥泽忽然开口了：“倾城，什么是鸭？”
夏倾城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抬头就看到北冥泽澈黑干净的眼眸。
额……她有点不忍心玷污这家伙纯净的心灵。
“是一种职业的比喻。”
“什么职业？”
北冥宝宝，你这么喜欢刨根问底吗？
见夏倾城有些窘，东海庭拍了拍北冥泽的肩：“回去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吧！”
夏倾城美女无语。
北冥泽明明在标记和繁衍这件事上那么轻车熟路，为什么有些事反而显得青涩无知，不会是装的吧？
回到公寓，夏倾城找了个机会询问东海庭这个问题。
“不是装的，他在人类世界生活的时间本来就少，再加上他失忆了，对人类世界一些事情懵懂无知也正常。至于繁衍和标记，是本能，异能生物一成年就会的，跟人类不同，人类这方面晚熟点，还得去学。”
“原来如此。”夏倾城松了口气。
人鱼如果真这么单纯，要拿捏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东海庭，人鱼有弱点吗？”
东海庭哈哈大笑：“你觉得要是有，我上次还会输给他吗？”
“你的意思是，他们没有弱点？”
“那必定是有的，要不然，傅伊丽那个可怕的女人怎么抓到活的一条小人鱼？你问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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