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十分疑惑，楞楞地看着师父。
见徒弟居然没有立刻答应，灰焰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但他很快掩饰过去，显出平日里的温和笑容，道：“呵呵，为师没什么恶意，就是想了解一下他在人界的修炼方法。再说，他毕竟在灵峰生活不到半年，来历也不明，你虽和他走得近，但我可是养了你二十多年的师父，你还不信我吗？”
“……嗯，好的。”小全低声应道。他总觉得师父看起来很欣赏忘之，但又似乎更想……监视对方。
他的认知出现了一些矛盾，方才能够报名游学营的开心消散得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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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期人界游学营的报名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时忘之借着面试为由，把来报名的妖怪背景和能力摸了个遍，选出来的都是听话不作死，又对人类社会有好感的。
原世界线中，鹿妖和野猪妖耳根尤其软，一下就信了灰焰给小全扣下的罪名。小全本来就不善言辞，被灰焰诬陷后整个妖百口莫辩，除了师兄小爆，没有妖为他说话。
而现在的鹿妖和野猪妖俨然成了狐妖脑残粉，在被问到参加游学营动机时表示自己对忘之老师的信心比虚海还大——虚海可是占了半个妖界的面积呢。
忘之老师很满意，以这些妖怪过去几个月练出的口才，去人界找工作都稳了。
至于灰焰要小全来报名，他丝毫不意外。狼妖谨慎，肯定是觉得这样的游学营太过初级，但又不甘心，想让徒弟试试。
小爆倒是也想去人界吃吃吃，可惜被师父派去妖界里比较偏远的荧园收集草药，表面上不情不愿地离开灵峰去做任务了。
不过连小全也显得闷闷不乐，委屈值还涨了一点，这有些出乎时忘之意料。
时忘之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最近对小全还挺溺爱的，那就只能是灰焰的锅了。
啧，不应该啊。按原世界线的资料显示，这时候的小全对灰焰全是敬仰，灰焰对小全也和颜悦色的，转折点是小全进入化形阶段后……
他问12:“难道我已经改变世界线节点了？”
小系统查了查，惊讶道：“我们还没到重要节点，但是那些应该发生的节点都变模糊了，大概算是提前影响？”
“很好。”时忘之眸光微闪，看来，挖墙脚的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12忍不住问：“宿主，你为什么花这么多精力搞这个游学营啊？那大灰狼也不来啊？”
时忘之浅浅一笑：“我在培养亲人派啊。”而且还能把合理把小全拐出灵峰，在人界公费旅游。
12:“……”好像明白了一些。恐怖，它只能说，宿主恐怖如斯。
等到正式开营那天，十一个妖打扮得干净整洁、人模人样，在其他妖怪羡慕的目光下离开灵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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