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着张大海的目光扫过，一下子慌了神。
事情是什么样的，就不能明说吗？
或者说，你们在袒护一个人，在隐瞒事情的真相。
这年代，一句话事，搞的和探索发现栏目一样，层层悬念。
唉，人心坏了。
气氛一阵压抑，就像在砖窑里填火一样，令人越来越难受。
“说，还是不说？说句话这么难吗？”
是，说话不难，说真话难。
要不，摄像头怎么大行其道？
“你就不要问了，总之一句话，小娟没了。”岳父徐为民说道。脸上表情极不自然。
这是一个父亲说的话吗？
对，是的。
百分之百。
不仅是一个父亲说的话，还是一个精神病女人的父亲说的话。
对，就是这种精神病，让人面目扭曲。
从给她看病，到陪嫁房子，车子看着女儿出嫁。这个父亲当的也是称职。只是，现在的他怎么和以前的他不一样了？不继续付出了？
张大海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老人就是自己曾经的岳父。那个帮自己搞定工作，给自己十万买车的人。到底是什么让他做出了这种改变？
是因为精神病吗？
难道不能治愈的精神病，就让一个家人对一个人命放弃了治疗吗？
是的，可以做出这个决定。
村子里的老人，有几个常年有风湿病。这病号称不能治愈的癌症。时间久了，家人的心尽到了，自然也就放弃治疗了。
张大海的邻居有一位老太太就是这样。在挨过了11年之后，三儿三女最后商议，由一人买了老鼠药，送走了老太太。
当年，知道底细的人都一脸震惊，说不出话来。
不过，大家都没有说话，也没人说这儿女麻木。仿佛他们丢弃了一只猫一样。毕竟，安乐死是不能被广泛接受的。
就在三儿三女恭送母亲离世的当天，一齐高喊：“妈啊，我的妈啊，从此我就是没妈的娃了。”
当然，众亲戚也只是来吃席，表面上锦上添花，你好，我好，大家好，不会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就这样，老人下葬了。大家都说，瘫痪在炕上的风湿病，治不好了，还不如让早点走。
想到这个真实的事情，张大海一禁脱口而出：“不会是你们合起伙来把我媳妇暗害了吧？就像杨三姐告状电视剧里的一样。”
岳父气道：“大海，你摸着良心说，我对你好不好？我有必要这么做吗？”
“那是怎么回事？”
是岳父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想在自己离世前将女儿送走？
一定是这样的，肯定是这样的。
“爸，是不是你得了什么重病，在你离开人世前把小娟送走了？你得了什么病？说出来，能治我们给你看着治。治不了，也会用药，让你减轻痛苦。”
“我，我，我没病。”岳父徐为民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个惨烈的事件。
“不是你，那会是谁？该不是你吧？你不是前夫吗？怎么下此毒手？徐小娟虽有精神病，吃住都在我家，碍着你什么事了？再说，你们不是离婚了吗？要不然，我成什么了？是什么让你出此毒手？是恩怨吗？还是你看她过的比以前好，受不了？
不应该啊。
她也就是和我过个普普通通的生活。
我们吃野菜，吃地里种的蔬菜，吃家里树上结的水果，这就是幸福吗？这就是比你过的好吗？
你为什么要把她害死？
你说，你把她埋哪儿了？
不说的话，我打电话报警，一定要你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小娟不能白死，她肚了里还怀有我的孩子。那可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小娟前夫：“好，好，好得很。没想到啊，一个得了精神病的女人能嫁给你。看来，她没有选错人。
是我害的她，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杀牛还要赔牛？
死了曹操要赔个曹操，世上没这个理。
你就说，你要多少钱，我给。”
果然如此。
虽说对徐小娟不喜，我这个现任都没有出手，你一个前夫出的什么手？难不成是我雇佣的你？
好大的贼胆。
畜生，怎么能拿人命当儿戏？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和你一样享有生存的权利。她不是你游戏里的小怪，说杀了就杀了。
“你说，你把她埋在哪儿了？我想去看看她。”
徐小娟前夫转头望向徐为民。
这什么意思？
你们合起伙来给我编故事不成？
“爸，小娟埋在哪儿了？”
徐为民：“她，她——”
这岳父平时不结巴的，他怎么今天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是被人下药毒哑了吗？
好个狠心的前夫，你当着你孩子的面，你这是要灭人满门啊。我和我爸从进门到现在有没有抽烟？有没有喝水？会不会是知道内情后也离开这个世界？
我的老天爷啊，这还有王法吗？
“爸，你说吧，我这就打电话报警。不相信了，这世界没有王法。”
徐为民咬了咬嘴唇，说道：“你听我说，小娟她和死了差不多了。或许明天就死了。”
什么？
什么叫和死了差不多了？
这死没死还没个确切的消息吗？
难道和鸡吃了毒药一样，再拍翅膀，马上就死了？
“在哪儿？在哪家医院？在抢救吗？”
父亲张发财看儿子聊偏题了，意识到这还有反转的可能，马上接着问：“亲家，你就说说，出了什么事，是什么人把她害成这样的，我们一起去找那人要钱医治。
好好地一个人，活着总比没了好。
她还有孩子在这世上。要是我们不抢救，不尽力，以后孩子长大了会怪罪我们的。”
是啊，她还有两个孩子。
不是眼前这两个，是和自己生的那两个。
张大海没看到岳母，也不知道她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孩怎么样了。
“这，这事不好说啊。”
果然，这事有内情。
看来，许多事看起来都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没有简简单单发生的事，只有不动脑筋想事情的人。
这时，一直缩在角落里的两个孩子中的男孩子出声：“我妈是为了我们才被车撞飞的。”
什么？
是车祸。
“那车祸司机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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