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买笔墨纸砚
“既然何掌柜吃好了，那我们可以谈接下来的事情了吗？”
“当然，哈哈，这个凉皮的方子，你开价！”
“不，这个方子我白送。”
何掌柜有点懵“啊？”
连盛世酒楼的少东家都看不下去了。
“念念，你尽管开口，不要不好意思。”
“不，白送我是有前提的，这个方子我不会卖给任何人，但是我自己会在县城卖，也就是说，我们只此两家。”
“当然可以……”
“听我说完，我的条件是麻酱和黄瓜需要何掌柜给我提供，我三天过来取一次，麻酱的话一罐就够了，就是我上次盛蓝莓酱的罐子，黄瓜五斤就可以。”
黄瓜是稀有之物，还不到生长的季节，没多少有钱人去吃。
若是切成丝，一份凉皮里面放一点，这样凉皮的价格高一点也情有可原，等到本地黄瓜下来了再把凉皮价格降一点。
“何掌柜放心，我会按照您的进价结账给您，您知道的，无权无势这些物件对我来说弄到手比较难。”
何钟没有过多考虑，这不算大事，顶多是进货时多进点。
“可以，还有别的要求吗？”
“对，还有凉皮，我也从这里进货吧，一次二百张，家里的环境不好，怕被人偷学了去。”
“没问题，这都是小事，头一个月我给你免费。”
“如此多谢何掌柜。”
“客气，我该谢谢你才对，哈哈哈！”
“对了何掌柜，你之前说黄瓜是从北边运来的，可这也不是种黄瓜的季节，北边为什么会有？”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北边流行一种种植方式，叫大棚种植。”
“大棚种植？”
“对，就是在大棚里种蔬菜瓜果，不管天气多冷，大棚里的温度都是固定的。”
“这……”秦念难以置信，这到底是古人的智慧还是有人穿越了啊“这……么神奇吗？”
“确实是，老夫前两年去北边的时候见过，哎呦那长得真叫好，可惜咱们这边都不种，要不然还不是想吃什么吃什么。”
种地的都是老百姓，老百姓对那些吃食要求没那么高，有什么吃什么，根本不会把赖以生存的土地种成有钱人才吃的瓜果蔬菜。
更何况朝廷不允许随意处置土地里的农作物。
“老夫明日午后就能备好所有的东西，你随时过来取。”
“不急，我三日后过来，有劳何掌柜了。”
“应该的，老夫打算酒楼后日就上新了。”
“那我在此祝何掌柜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借你吉言，哈哈哈。”
盛文苑看秦念和何钟谈完了生意，非要拉着她谈论诗词歌赋。
秦念哪有那个闲情逸致，而且秦念发现，这个时代的人不知道孔子孟子，更别提司马迁王羲之了。
也许是当初盘古开天辟地的时候劈出了两个天地，或者女娲捏人的时候把捏成的人分成了两波。
一波是秦念所知道的，后来发展成现代社会了。
另一波可能就是现在这个社会。
或许是由于人类的起源是相同的，所以发展是相通的，文明也是相似的。
两个时代同样要求女子遵从三从四德，男子可以三妻四妾。
士农工商的地位不变，但是经商世家的子嗣可以进行科考，手艺人同样也能种地。
文字可能略有不同，但是形似神也似，所以秦念才能认得字但是不会写。
盛文苑要拉着她聊天，她可以从炎黄二帝聊到新ZG成立，但是这其中没有一件事是盛文苑知道的。
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子，就算天天看野史杂记，也不可能懂那么多，聊的越多反而破绽越多。
何钟去忙了，如今包房里只剩下秦念和盛文苑两人。
“盛少爷，我懂那点诗也是偶然，实际我连字都不认识。”
“你怎么又叫我盛少爷，说了叫我阿苑就行。”
“不好意思，我口误了，阿苑。”
“那你就不考虑识字认字吗？”
秦念一听有道理，不仅她要学，李湘和左玲最好也一起学。
于是秦念让盛文苑带她去书店买些识字用的书，不用多复杂，能启蒙就行。
盛文苑从小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读书，说实话，科举都不是他的理想，他只想把书上的知识都塞到脑子里。
秦念觉得他就是后世所说的书呆子，不过这个书呆子脑子挺灵活罢了。
盛文苑给他选了两本书，《仁德》和《育德》，秦念看名字都知道里面是讲什么的，不过无所谓，能学识字写字就行。
家里还有两个完全不识字，没有一点文化基础的姐妹，还有，秦念觉得也不能忘了两个孩子，索性一起学了。
于是盛文苑又推荐了《和则》和《圣人言》，秦念看的两眼冒圈圈。
又挑了一些便宜的笔墨纸砚，总的算下来一共花了九两银子，秦念完全没想到文化用品这么贵，她突然觉得当一个目不识丁的人挺好的。
先不说书要不要经常买，笔墨纸砚总有用完的时候，科举之路就是个无底洞。
秦念咬着牙掏了九两银子，顿时变成穷光蛋了。
盛文苑体会不到这种人间疾苦，还在小声念叨秦念买的纸不好，要用花宣纸，墨最好用廊州许墨，秦念听着就知道这两种是好东西，自己肯定是买不起的，就随他念叨了。
买完了这些，蹭了盛文苑一顿饭，秦念告辞回家。
盛文苑颇有些遗憾，不过知道她三日后还会过来，到时候再见面也行。
回家的路上秦念还在感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农家孩子能识字就不错了，哪能用得起盛文苑所说的廊州许墨。
离天京千里之外的洛城都如此繁华，身为国都的天京又是何等的模样。
贫穷再一次限制了秦念的想象力，她想总有一天要去天京看一看，再繁华还能强过B京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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