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乱了一瞬间，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在看向这位夫人时，眼神也多了几分不明所以的意味。
“我想我已经明白为什么有人那样评价您了，夫人。”
“你是叫……里亚.克尔查是吗？呵呵呵，年轻的商人，我很喜欢与你们这些小家伙谈合作，这让我想到了曾经的时光。”
“不胜荣幸。”
里亚主动接近对方，与对方谈起自己与对方交易的内容。
他负责提供超凡生物的产品市场，而法夫洛琳只需要投资就好，这本质上是个稳赚不亏的项目，由于商品获取的危险性与群众消息的滞后性，超凡生物的产品一直存在着很大的市场空间。
见到有人愿意大力推动这一产业的发展，法夫洛琳当然也愿意支持。
就这样，二人在以商业的名义交谈了一番后，女人表示自己很欣赏里亚，当然，也很欣赏他的胆魄，因为这长时间过去，愿意主动上前来与她交流的人还是第一个。
“你选择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相信我，你不会为这一决定感到后悔。”
“愿我们能成为不错的合作伙伴，夫人。”
里亚脱帽致意，法夫洛琳幽幽笑道：“不行一下吻手礼吗，绅士先生。”
“您知道的，我们不是真正的贵族，这样还是有失妥当，而且我作为商人很有原则，怎么能去随意触碰女士的身体呢？”
里亚说着，离开了台上，而那个女人也没有再阻拦他，只是微笑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里亚现在感觉浑身不自在，他又想到了詹姆斯之前莫名其妙的笑容，似乎有些明白他会露出那样的表情的缘由了。
“你怎么这样笑？”伊凡德发现里亚的表情有些诡异，而里亚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伴随着悠扬又有穿透力的音乐声，男男女女们在红毯上迈动着步伐，里亚则借着去盥洗室的理由远离了人群，他再次见到了詹姆斯。
詹姆斯靠在墙边手中还在拿着指挥杖挥舞，见到里亚来，他发出尖锐的问好声：“嘿，瞧瞧，这不是我最亲爱的患者吗？
你也见到法夫洛琳了，觉得她人怎么样，我可是非常以她为豪，作为一个弱势群体，她能一步步取得如今的成就属实不易。”
“我觉得很好，但是……你没告诉我那个贵妇是个男人！！！”
里亚想起靠近她时突然看到的喉结，虽然被掩盖得非常好，但还是欺骗不了他的眼睛。
“啊，我没有说吗？那真是我的罪过，看看我最近吃得太多，连什么该告诉你都理不清了。”
詹姆斯停止挥动指挥杖，他的浑身肥肉都在为即将脱口而出的真相而兴奋到颤动。
“那个人，是隐藏身份多年的患者，主模因为——【女巫】。”
“你也知道，女巫模因需要女装。”
“我不是这个问题，我只是想问他是怎么做到的，他什么时候结的婚，三十年前？那个子爵和一个男人待了三十年都没发现他的身份！？
而且他身为患者，是不是活得有点久了？”
“话不能这么说啊，克尔查，有的人症状比较轻，当然可以活得久一些，而且他的生命可是实打实地与那些不可提及的存在交换来的。
看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和你讲一下吧。”
大约三十年前，现在的法夫洛琳有一个妹妹，他们作为双胞胎，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妹妹喜欢出门游玩，而哥哥则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家。
有一天，妹妹在外被出行的子爵看见，他心生恶意，玷污了她，并想要娶她做为子爵夫人。
妹妹哭着跑回家，心灰意冷下自行了断，而作为兄长，他当然不肯就这样放过那害了自己亲人的凶手。
愤怒至极的哥哥想要杀了子爵，但是他发现那个人位高权重，而且有神秘物品做防护，很难动手。
情急之下，这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渠道，向着不可名状献祭并自我了断，但没有成功死亡，而是沾染上了污染症的病原体。
当他拿到自己的身份牌时，看着上方的【女巫】模因，他不知道笑得多开心。
他不介意女巫要做多么不被人理解的事，他只在乎可以报仇。
于是哥哥毫不犹豫地替代了妹妹的身份，反正原本一直卧床的是他，他的消失并不会受到多大的重视。
很快，哥哥就靠近了子爵，但是他发现男人的超凡手段完全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于是他隐忍负重，晋升诅咒师对子爵下咒，让他做不了男女之间的龌龊事，也不能再乱看女人。
这些年，他广积人脉，想尽一切办法去除掉子爵，但并非所有人的演绎天赋都完美无缺，很快，哥哥就感受到了自己与权势之间的差距，而且生命也在飞速被消耗。
关键时刻，他找到了与时间相关的存在与其做交易，延长了自身的时间，但代价是模因晋升的时间也会出现极大程度的延长。
法夫洛琳并不在意，他为了消除自己的男性特征，这些年一直在服用激素药物。
现在证明，他成功了，再也没有任何阻拦摆在他的面前。
“所以，他也和白面具他们做了交易？”
里亚不太能理解这些贵族们的绯闻，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想到一个关键的地方。
“请称呼法夫洛琳为她，这是起码的尊重，这么多年过去了，由于她坚持要自己对那子爵下手，我们也只能默默支持她。”
“难道她的存在不是一个励志的过程吗？克尔查，你看看别人，为了自己的目标坚持几十年都可以，你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詹姆斯还在滔滔不绝，里亚却没有被他糊弄过去：“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跟白面具有关系吗？”
那突然冒出的小丑，被白面具教会的人玩弄至死，里亚认为如果法夫洛琳真的有那么大的毅力，她不可能放过任何可以帮助自己的群体。
哪怕，这个群体是地下教会。
“如果你是这样的想法，我只能说法夫洛琳是无辜的。”
詹姆斯摊开手：“如果她真的和白面具教徒他们有接触，估计你也不会在这里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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