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恩，上一次你让于馆长来劝我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爱好，虽然我还是选择了留在薄氏，但还是谢谢你。”
聂煜城：“……”
沈晚瓷拿了车钥匙，经过他身边时，停了停：“我会认真考虑的，谢谢你，煜城。”
聂煜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闪过片刻的纠结，他不知道第一次让于老来劝沈晚瓷的人是谁，但能猜的出来。
可现在，晚瓷明显误会成了是他。
如果他将错就错……
沈晚瓷的手已经握上了门把，马上就要开门出去了。
“晚瓷……”聂煜城叫住她，唇角勾出一道温润的笑：“这是我的第一次。”
“……”
沈晚瓷惊得豁然扭头，差点被他这话给闪了腰，她一脸见鬼的看着聂煜城，男人笑得温润，好像半点没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问题：“你……你这……”
……
沈晚瓷：“谢谢。”
打过招呼后，几人聊了没几句，节目就正式开始了。
聂煜城见她心不在焉，笑得有几分勉强：“看你最近一直都愁眉苦脸的，逗你笑笑。”
他说话时，抬头看了眼沈晚瓷，正好和对方的视线对上，脸一下就红了，急忙低下头小声道：“不过沈小姐长这么漂亮，肯定怎么拍都好看。”
这样的方式能将节目的争议性拉到最大。
沈晚瓷作为其中年纪最小，又是跨专业的那一个，态度放得很低，但却半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她谄媚讨好。
沈晚瓷来的早，其他几位老师还没到，她坐在等候区，听工作人员给她讲解等会儿的流程，以及摄像头的位置，“沈小姐，我们是现拍现播，没有滤镜和修图，镜头里会比现实中胖一点，拍的时候侧着点脸，就不显了。“
“不……不用谢，”男人慌慌张张的道：“您的左手边和右手边各有一个牌子，分别代表真和假，到时候鉴定完后，您举牌就行。”
上一次不是他，那是于馆长不忍心她轻易放弃梦想，还是……
她想到了薄荆舟，随后又将这个念头压制住了。
薄荆舟躺在沙发上，他晚上应酬的时候多喝了几杯酒，虽然没醉，但这会儿酒精上头，浑身没劲，躺着就不想动。
采用的是现录现播的方式，没有彩排，更没有重拍，连要鉴定的文物事先都没见过，考的就是一个临场应变以及功底深厚，万一鉴定错误，那可就丢脸了。
说话间，其他人也来了。
沈晚瓷：“你这玩笑以后可千万别开了，魂都被你吓没了。”
他那个时候刚执掌陆氏，处境估计比现在糟，哪有时间来管这种事。
拥有者介绍完来历后，就将玉人拿到了鉴定师面前，双手捧着，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聂煜城点头：“好。”
她看着门上的暗纹，恍了恍神。
例行公事般的一番吹嘘夸赞后，节目才正式开始。
负责鉴定的老师加她一共四人，由他们三人鉴定出结果后，再由其中一个最有名望的老师给出最后的结果。
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话？都把她给整结巴了。
沈晚瓷在网上搜了搜这个节目，之前已经举办过几期了，只是最近有位老师因事中途退出，才有了这个空位。
文物修复需要沉下心，又很费时间，她暂时没有那个精力去做，如果不能专注，就会事倍功半，还很容易走神出错。
要是每个人给出的答案都一样，没有悬念的话，就没什么意思了。
沈晚瓷作为新加入的那一个，被主持人隆重介绍了一番，“之前见过沈小姐拍的文物修复的纪录片，那精湛娴熟的技术，简直是让我叹为观止，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真没想到沈小姐年纪轻轻的就有这般好的手艺。”
那些都是不可复制的文化瑰宝，不能被她糟蹋了，相较之下，鉴定会容易些，而且还有别的专家教授。
文物鉴定和文物修复虽然不是同一专业，但是是同一行，虽然平时鲜少接触，但眼熟还是有的。
沈晚瓷想了好几天，还是决定去参加这个鉴宝节目，于老说的没错：人这一生能找到自己的爱好不容易，不应该因为一时的困境就轻言放弃。
……
第一个拿上来的是一个玉人，据说是宋朝的。
沈晚瓷松了口气，劫后重生似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话不带这么大喘气的，差点被你吓死了。”
什么叫‘这是你的第一次’？
聂煜城见她一副受惊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之前让于老劝你的人，不是我。”
京都的某处别墅。
客厅里没开灯，只有一点微弱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朦朦胧胧的照亮了屋内的景。
“咔嚓。”
门上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紧闭的门被人打开了。
原本闭着眼睛已经快要睡着了的薄荆舟猛的一下清醒了过来，看向天花板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的醉意和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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