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依寒抬眸看她，表情里有几分委屈，其余的都是怒意，“还能有谁，还不是顾流觞？”
这个答案似乎在沐依裳的预料之外，但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沐依裳沉默一瞬，看着沐依寒脖子上的红痕，有些心疼，“是他做的？”
她仍旧不敢相信。
沐依寒轻哼一声，道：“除了他还能有谁？阿姐，我如今算是真的设身处地的体会到了，这就是你的处境吗？他如今根本毫无人性，也根本不顾及你的情分，他真的还是你心里那个人吗？”
这个问题，沐依裳也曾经问过自己。
可她知道顾流觞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沐依裳只能垂着眸子，替顾流觞道歉，“对不起。”
这三个字让沐依寒瞪大了眸子，他着急的一把握住沐依裳的肩膀，道：“阿姐！你疯了吗？他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要包庇他是吗？”
沐依裳摇了摇头，道：“可你知道他变成如今这样都是我的过错，我怎么能……”
沐依寒不敢置信的说：“阿姐，你到底要执迷不悟道什么时候？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是他自己的决断，这不是你的错。你为何非要将一切的罪责都挂在自己身上？你这么做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他！”
他越说越生气，恨不得此刻就一棒子将沐依裳打晕，带走，免得她再继续留在这里承受这些痛苦。
沐依寒指着门外，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他说什么？他说他根本不需要你，他说是你自己资源留在这里，他根本不稀罕。”
沐依裳眸子沉着，缓缓摇了摇头，道：“他现在不清醒，那不是他的心里话。”
沐依寒更加不敢置信了，他松开了攥着沐依裳肩膀的那只手，惊诧地后退了一步，道：“阿姐，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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