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古千峰问那名十来岁的顽童。
“我叫玉海。”那名顽童道。
“二牛、玉海，你们两个很诚实，不说谎，每人奖励你们五颗糖。”古千峰说着，分给二人每人五颗糖。
见二牛和玉海分到五颗糖，另外两名十来岁的顽童眼睛都直了。
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顽童嘴巴蠕动了半天，终于说道：“我们家的石头也都被王保长和刘队长收去了，我舅舅说值七八块大洋的可王保长只给了两块。”
“我们家也一样，石头都给王保长和刘队长收去了。”另外一名顽童也道，“我爹不肯卖给他们，他们就拿枪吓唬我爹，说我爹通，通什么……”
“通匪。”二牛道，“他们也老是说我爹我娘通匪，他们乱说的。”
“那个刘队长，是保安队的队长？”古千峰问二牛。
“是啊。”二牛道，“不过，他现在的队长，让王保长给撸了，现在的队长姓孙。”
“你们村里怎么会有保安队呢？他们保安队，平时都干些什么？”
“保安队，当然是专门抓卖石头的。”二牛道，“谁家要是直接把石头卖给那些外地大老板，王保长就会叫保安队把谁抓起来，送到镇上的警察所。要不就交罚款，要不就吃牢饭。”
“那不让把石头卖给石头商人，卖给谁呢？”古千峰问。
“要卖给王保长的石头收购站，石头收购站再卖给石头商人，这样才行。”二牛道。
“哦，我明白了。”古千峰道，“这么说，你们村里各家各户挖的石头，捞的石头，都被王保长的石头收购站收去了？”
“就是啊，都被他收去了，明明值五块大洋，他就给一块大洋。”二牛道。
“这么说，你们村的村民，大部分都在背后骂王保长和那个刘队长？”古千峰问。
“肯定骂他们啊，他们都是坏人，该骂！”二牛恨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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