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上一次发疯已经过去万年之久了，玄龟紧张的看过去，大脑一片空白。
向来遇到什么事都镇定自若的老玄龟，头一次紧张到大脑几乎暂停。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战斗力本就不是他的强项，放在万年之前自己全盛时期都不能行，更不要说现在了。
但是就防御来说，他的防御没的说。
可是，这是相对于全盛时期的他来说的······现在的他自身尚且难保！
唉，万年过去，什么都得加个可是了。
宇渊的速度太快了，这速度，怕是只有玄龟和那几位仙人才能看的分明，其他的修士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宇渊化成的黑雾扑到宁小如身边的时候，玄龟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难以想象如果宁小如被宇渊这团黑雾给吞噬了后的情形，况且从宇渊的站位来说，宁小如这边离他更近一些。
就在玄龟实在不想看的时候，一道火红的光竟先一步，直接劈在了宁小如眼前。
犀利的剑风扫过，那团黑雾冷不丁撞在了火龙的剑风上。
宇渊这一下停顿，给了穷奇机会，穷奇猛地一扑，宇渊拿穷奇没办法，连连败退。
宁小如躲过一劫，顾玄觞手中长剑拖地，眸子里的狠厉扫过宇渊，不慌不忙的上前站在了穷奇身前。
偷袭没有得逞，众人在一阵沉默之后终于沸腾起来。
能看得出来，大家的面上都有几分如释重负的感觉。
虽然大家之前内斗的厉害，可是当宇渊带着他的弑神大阵将众人围困其中之后，大家瞬间站在了统一战线上，他们经过了这来来回回的争斗基本上也知道了宁小如对于这场战局的关键。
“是谁说这是天玄宗废物小师妹的？”有人开口问道。
“他们竟然将混沌圣体说是废物？”
“天玄宗都是一群瞎子吧！”
“还是说有的人会狐媚术法，勾引······”
“······”
人群里议论着，此时的江正云脸上火辣辣一片，可他又没法辩解，此时也不是辩解的时刻，搞不好就会内斗起来。
宇渊现在最想看的就是他们内斗了，所以，大局为重。
其实在他心里，那种懊悔早就铺天盖地了。
他想起了之前宁小如因为自己的冷落而整个人都变得偏激，最后跟云川乃至天玄宗上下的人都关系恶化，到后来为了地莲心差点丢了命，再到自己竟然不顾她的安危拿走了地莲心给了古若初。
宁小如气不过，为了抢回地莲心，差点被掌门师父赶出天玄宗，这期间种种，苦涩与懊悔几乎将他淹没。
宋隐扭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江正云，忍了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大师兄，古若初没有她表现得那么善良，我之前提醒过你，可你当时就像迷住了心窍，你不觉得奇怪吗？”
正懊悔到不行的江正云身子一僵，扭头看向宋隐：“你发现了什么？”
宋隐：“古若初应该是用了手段，迷惑人的心智的手段。”
江正云眉头凝了起来，开始回忆之前的事情。
瞧着江正云那样子，李云瞪了瞪眼，一脸的不以为然：“江大师兄，就算是古若初用了手段，但你也有错。宋师兄这般说，主要还是怕你想不开，寻死觅活的，你也信？要我早就找棵树撞死了算了。”
江正云：“······”
原本宇渊是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但是自从顾玄觞出现展现出能跟他对峙的实力之后，宇渊瞬间收起了之前的漫不经心。
更不要说宁小如竟然在此时觉醒了混沌圣体这事。
混沌圣体简直就是战场上的最强辅助，遇到强者，她的辅助将会更强。
顾玄觞此时能跟他打个平手，更不要说有了宁小如的辅助了。
宇渊嫉恨的看向顾玄觞，笑了：“怪不得时时刻刻把她带在身边，原来如此。”
“小丫头，他对你的好，怎么着都掺杂了一点的利用吧！”
好家伙，这厮是真会挑拨离间。
顾玄觞没有说话，宁小如坦然的笑了：“利用就利用呗，我心甘情愿。”
“哦，原来这就是爱情啊！羡慕了，这么多年我果真是白活了。”宇渊羡慕的视线从顾玄觞身上转移到宁小如脸上，“没想到我们的尊使当真痴情，一万年过去了，尊使还是忘不了这张脸！ 丫头，没人告诉你，万年前曾经有个女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宁小如愣了，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万年前？
竟然用这样劣质的话来挑拨离间，宁小如笑了：“长得一样的人多了去了，这说明老天爷偏爱我这张脸，宇渊，你就别费心思了。”
宇渊哈哈大笑：“这不是我费心思，月露杯都是那个女人做出来的，玄龟，你别说你不知道。”
宁小如心咯噔一下，月露杯，顾玄觞曾经说过，他说那是他的一个朋友的练手之作。
那个朋友是个女人？
那个女人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她怀疑过顾玄觞曾经说过的那个朋友是个女性朋友，可是万万没想到那是个跟自己共用一张脸的女性朋友啊！
她扭头看向玄龟，玄龟脸上一片死灰，看她的眼神里的情绪很复杂。
她只觉得脑子里一阵翁鸣，缓了缓，她没有再理会宇渊，只是起身从穷奇身上跳了下来。
顾玄觞视线都没有离开过宇渊，只是侧着身子，伸出手臂，接住了从半空中跳下来的她。
修为低的修士看不到，可是在那些仙人，蓬莱圣使的眼中，她整个人身上的光已经越来越浓郁了。
顾玄觞眸色极暗，眼底蕴着火红，整个人被宁小如身上的光晕笼罩着，周身的气势直接攀上了巅峰。
原本在半空中被遗忘的火龙瞬间消失，竟然变幻成一把长剑。
长剑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像是在等待召唤，没有等到召唤，它有些傲娇的摔了一个转身，径直落进了顾玄觞悬着的手心里。
顾玄觞手持着长剑，朝着宇渊往前走了一步。
并没有大的动作，他仅仅只是将长剑抛向上空。
再次被抛出去的长剑直接劈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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