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哥在意识空间里，深吸一口气。
还回头看了下小酒。
小酒很紧张。
统哥走到屏幕前，点了那两颗药。
但却没有按下“确认”键。
它在这个空间里待了一千四百多年。
它不舍。
可是它又不想让女儿为难。
更不想让原本的系统意识体小甜橙给……继续满足自己的私欲。
于是它回头看了眼小酒。
“马上要出去了，我觉得有些话一定要和我认为重要的人说。”
统哥转身，看着小酒。
“我喜欢你……我知道你是系统，不能理解我说的话，但……我还是想说。”
顾叶捂住嘴。
乖乖哟。
自己的爹，喜欢上了系统？
那以后是不是要叫小酒后妈？
啊呸，系统都没性别。
不过……小酒确实温暖了统哥。
统哥说完，直接按了“确认”键。
只是整个空间，瞬间变为红黄不定的闪烁状态。
警报响起。
一个声音冒出。
“开始审判。”
小酒双目微闭。
再睁开，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这是必须的。
所以小酒一直希望拖时间，避免这个问题。
一身橙色的少年现身。
这是顾叶第一次看到小甜橙的形象。
刚想说话。
小甜橙就宣判结果。
左右两边出现两个不同的空间。
左边是现实。
右边是牢房。
小甜橙双手托腮，笑得像朵花。
“贸然闯入的灵魂，按照系统公约，你侵占我的意识体，冒名顶替系统，本应该魂飞魄散。但念在号系统君，愿意为你承担部分罪责，所以对你的处罚只是失去所有记忆。”
小甜橙又看向小酒。
“号系统君，你恶意篡改我底层数据，对灵魂入侵一事，知情不报，罪大恶极。又自愿替那灵魂顶罪，你将在受尽惩罚后烟消云散。”
统哥一听，瞪大双眼看向小酒。
小酒先是低下头。
双手交叠在一起。
随后道：“别担心，我只是系统而已，没有人类所谓的死亡恐惧。”
小酒顿了一下。
又道：“出去之后，这点不好的记忆，你也会全部忘记，要快乐地生活。”
这句话说完，小酒便转身走向刑室。
统哥要冲过去，却直接撞上了透明的屏障。
小甜橙歪歪头。
“不可以见哦~”
统哥不停地砸着屏障。
冲小酒喊话。
“什么叫你只是系统而已，你只是系统的话，会为我做这么多？！”
“你不许去，你给我回来，我不出去了，你别为我挡！”
小甜橙一挥手，统哥后退几步，顾叶赶紧扶住。
“喂，你是我的系统吧？我叫你怎样就怎样！赶紧给我把这屏障拆了，还有，不许惩罚小酒和我爹。”
小甜橙笑脸相迎。
“对不起主人，小甜橙目前无法执行主人的命令，这是系统之间的事。”
小甜橙说，它作为被害方，有权动用系统公约，处罚加害方。
小甜橙还凑近顾叶。
“主人，抛开系统之间的事，我什么都会听你的。”
“你……”
顾叶吞了口唾沫。
“我需要攻击性系统，你将小酒关起来，对于我来说太束手束脚，而且小酒已经神级，你不能这么做。”
顾叶也记得系统公约。
“你不能让宿主陷入危险境地！”
小甜橙却道：“不会的，我会剥夺侵占号系统君的所有能力，让它变回初级系统，这样我就是治疗系和攻击系能力共存的系统。”
顾叶眉头紧皱。
被小甜橙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甜橙还摊开手，耸耸肩。
“主人，你不应该对号系统君抱有同情心。”
它说系统培训学校都教导过。
系统不过是机器。
是婴儿在母亲腹中成型后，插入其脑海内的芯片。
统哥眼睁睁地看着小酒进了刑室。
那边瞬间消失不见。
“不……”
小甜橙又一挥手。
“不属于这里的灵魂，赶紧出去吧，我已经现身，你在这里不能久待，不归位，就要魂飞魄散。”
“喂！它好歹直接帮你升了神级！”
顾叶说，这么多年。
自己这个宿主都是和它一起完成任务。
小甜橙出来就坐享其成，不能这么无情。
“机器就是没有情感，我们系统不在意除了宿主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一个灵魂。”
“如果当初没有它，我也会和主人升级，因为我和主人的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二百五。”
“这个灵魂只是按屏幕命令提示，真实操作是芯片，是系统。”
一连三句话，让顾叶都没有说话的机会。
又因为时间紧张。
她意识立即出来。
曲悠早就通过嗅觉发现妻主情绪不对。
但是他好像帮不上什么忙。
只小声地问：“妻主……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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