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了，三、二、一。”
景少微回到了虚无中，说明在他们互换的过程中，他们是可以再次互换的。
但十分钟的时间是否累计——
“再来，三、二、一。”
无事发生。
看来是不行，每天两次，每次最多十分钟，没有一点空子可钻。
景少微也不算太失望，这样的结果他们也早有预料，如能开发出互换的新玩法最好，如果不能，保持现状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5，8，15，手术后死亡；2，7，12，13，被卖出，应该也已经死完了；1，6，9，昨天卖出，刘蒙没杀他们，生死未知；4，10，14，今天器官衰竭死亡。”
江重黎边在本子上写着什么，边对景少微说。
“只剩3和11号了吗？”景少微有点恍惚，15个实验体死的好快，短短十天的功夫，就只剩两个存活了。
江重黎点点头，在中间的数字上打了个圈，说：“现在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被卖出的两批实验体之中有侥幸存活下来的，我的身体刚好在其中，但你也知道，这样的概率很低。”
“还有一种就是，我们的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的身体可能并不在这十五个实验体之中。”
景少微却不想放弃最后一点希望：“不是还有3号和11号吗？说不定你的身体就是其中之一呢。”
“我们明天想办法再进实验室一次，总不能直接放弃吧！”
尽管江重黎觉得希望确实非常渺茫了，但他没有直接提出否定，就让景少微去试一试，最后再看一眼，等她和他一样死心了，他们俩再计划后面的行动不迟。
做完一套锻炼，江重黎又拿起笔记本翻了翻，确保之前没有遗漏之后，才满怀心事地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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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景少微刚到办公室，正计划着用什么借口让万叶给自己开权限去五楼，楚慧就主动凑了过来。
“少微，你们什么时候去江州，别的组都有谁啊？”
景少微摇摇头，她到现在还没接到通知呢，自然是如实回答：“不知道呢，组长还没说，也不知道其他组都谁去。”
楚慧坐着把椅子转了半圈，说：“我上次和三组组长一起去的江州，那边天气不好，老是下雨，但吃的都还挺好吃的，如果你到时候有空的话，可以多出去转转，那边没什么景点，但是小饭馆感觉都不会太差。”
景少微颇有些意外，她还以为楚慧问这个是想问她外派的时间，好把她手上的活分给自己做，没想到竟是纯建议。
她客气地点了点头：“谢谢慧姐，我有空一定去尝尝那边的好吃的。”
万叶此时刚好进门：“什么好吃的？”
楚慧摆摆手，把椅子转回原位：“我们说江州呢，那边好吃的多。”
万叶看来也是对美食颇有研究的，她笑了笑，对景少微说：“没错，到时候让去过的老人带你吃，保证你回来能胖十斤。”
景少微见话题都说到这了，便主动开口询问：“对了组长，外出的时间定了吗？我需不需要提前准备什么？”
“不用”，万叶把包放到桌面，双手撑着桌子对景少微说：“还没定好，不过估计也就这两天了，这两天天天开会，哎，等出消息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楚慧，你去联系一下运营那边，他们好像又搞来一批实验体，确定入库时间后联系二组对接。”万叶又转头对楚慧说。
“好的。”
“收到。”
一左一右的办公桌前同时传来回复，万叶满意地坐了下去。
景少微内心一片震动，没想到研究所这么快就有新的实验体到货，按他们这个消耗速度和补新速度，一年下来岂不是要消耗掉三百多个实验体？
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她所在的这个研究所，这么多年下来，至少直接间接地害死了大几千条人命！
几千条人命是什么概念？
以学校来举例，假设一个班级可以容纳50名学生，一个小学有六个年级，那么每个年级需要设置二十个班，才能全部装下六千个人。
一百二十个班级啊，能把学校的操场排的满满当当，这还只是小学生，如果换成成年人，那场面可以用密密麻麻来形容。
研究所就这么平均一天杀掉一两个，一天杀掉一两个，旧的死完了再换新的，仿佛永远杀不完一样。
“有没有什么办法炸了这个地方？”景少微很认真地在问江重黎。
江重黎收到这个问题的第一反应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景少微解释清楚后他竟也认真考虑起来了这个问题：“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还做不到，要不你先逃出去考个公？”
景少微：“……你认真的？”
“没有，开个玩笑。我们还是先保住自己再考虑其他事情吧，不然成为了那几千分之一，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景少微被这件事影响了心情，也刚好手上没什么活，索性点开了江重黎没看完的体检报告，边看边和江重黎聊天交流。
等到中午吃饭，景少微又坐回了昨天的位置，等待一个昨天放了他们鸽子的男人。
那男人果然没有让景少微失望，十分钟后，刘蒙端着餐盘坐到了景少微对面。
“抱歉，昨天一直在忙，加班到了半夜，中间没能出来。”他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先道歉。
景少微理解地点了点头，说了句“没事”，便等待着他的下文。
刘蒙组织了一下语言，轻声说道：“那三个已经彻底宣布死亡，让人连夜拉走了。昨晚到那么晚，是因为上面让把剩下的两个也和那三个一起处理。”
“！”
“什么意思？”景少微瞬间没了胃口，放下筷子直直地盯着刘蒙。
她早上还在想该用什么借口上去看一眼剩下的两个实验体，结果他们俩昨晚就被“处理”了？
刘蒙也放下了筷子，迎上了景少微的目光：“他们五个，被一车拉走，一起销毁了。”
“可是！剩下两个实验体，不是还没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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