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
“钱……就不用了。”
这话倒是让夏油杰很意外，怎么有猴子放着钱不要的？
而老人露出了很浅的笑意，他甚至站起身来，冲着夏油杰鞠躬行礼，看起来无比虔诚。
“只是希望红叶山的香火再度被点燃时，我能上去看看，希望神明不要责怪我们的无能，接受我的信奉。”
“少年，你能够答应我吗？”
夏油杰没有说话，他歪着头看着面前的猴子，只是觉得心情很复杂。
但空手得到了盘星教的新据点，又有很难捕捉的土地神咒灵守护，怎么说都是很爽的事情。
夏油杰不懂自己不太舒服的内心是什么。
他挪开了视线，并不想看这个猴子谦卑的模样，漫不经心的说着。
“知道了。”
老人松了一口气，虽然红叶神寺已经不复存在，但是倘若哪里真的拥有神明，他们应该尊重神明的决定。
泛黄的纸张上，由汉字书写的土地协议被展示给夏油杰看，那是关于红叶山的地契，还有红叶寺庙合法经营的文件。
这沉甸甸的东西随意的转让给他人，只为猴子虚妄的信仰？
“感谢你，能够代替红叶家守护神明。”
夏油杰没有说话，垂下眼眸看起来有点低气压。
如果被愚蠢的猴子知道，他们供奉的东西变成了邪恶无心的咒灵，那是不是会彻底崩溃，然后疯掉呢？
夏油杰没有多说什么，反正猴子这种物种，是不值得同情的。
手续忙碌了一天，但后续正式的转交工作还是要等一段时日，夏油杰准备离开的时候，有点好奇的看着那个老人。
“喂，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神寺转让出去，不怕我是骗子？”
而那位老者背对夕阳，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你不一样，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神明的气息。”
夏油杰觉得自己完全不理解猴子的脑回路，甚至觉得这个老人有病，怎么会愚蠢到相信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神明。
应该让大小姐来听听，她一定会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样自己，也许会舒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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