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庆离被秦枭的反应搞的有些摸不到头脑，好奇的问道：“明明她越来越顺从，你为什么反而要杀她？”
“她懂得敬畏力量，并且更容易认清现实，对吗？”秦枭反问道。
庆离回道：“当然，不是刚跟你说过么。”
“为了生存和获取力量，她可以不择手段也可以毫无尊严，对不对？”秦枭继续问道。
这次庆离没有回话，他只是安静的等待秦枭后面的说法。
秦枭没有卖关子，继续解释自己的想法。
“因为这一次她败在我手上，又被你种下了精神印记，所以她可以放下所有仇恨，甚至一心想要跟随我。”
“但这完全是因为暴力欺负，现在也仅仅是我能控制住她而已。”
“可如果她真的去了天罗帝国，甚至去了星族的地盘，如果遇到能凌驾在你我之上的强者，反过来把她控制住会怎么样？”
“到那时，她自然还会像现在臣服于我一样向对方投降。”
“并且为了生存，她肯定还会出卖很多关于我的信息。”
“到那时，她反而会成为反过来捅我一刀的利刃。”
“这样的家伙还值得留吗？”
听着秦枭的分析，庆离依旧保持着沉默。
许久之后他才幽幽说道：“等你的事情处理好，我帮你杀掉她就是了。”
“好，亲自处理掉她，免得夜长梦多。”秦枭点点头说道。
他不知道的是，庆离自然也能想到这些事，只是他始终觉得波林只是个玩具而已。
只要他想，波林随时可以死的无声无息。
他只是暗暗感慨秦枭的心狠手辣，这个性格也许未见得有多好，但绝对不是坏事。
正如他之前忍不住叹息时所说的那样，如果当年那位大人也能做到这种程度，黑翼星可能就不会被破坏了。
秦枭没有心思照顾庆离的情绪，甚至他其实压根就没有想过庆离会多愁善感。
在双源空港防线里布置好一切后，他又悄然离开了这里。
防线之外的十公里处，海山等人早就已经埋伏多时。
“孙将军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秦枭问道。
“准备就绪，就等你给我们消息呢。”关山月回道。
“这么快？不是说要七天时间吗？”秦枭有些诧异。
他虽然放慢了自己布置的速度，但也还是才过去五天时间而已，没想到最后却变成了大部队在等他。
“大部队调动可以逐步进行，埋伏圈提前布置好就行了。”关山月解释道。
“好，那我们今晚就开始。”秦枭毫不犹豫的下达了作战命令。
看着秦枭离去的背影，关山月脸上写满了复杂神色。
一旁的海山见状问道：“怎么？感觉哪里有问题？”
“没问题，秦枭亲自出手筹划的计划肯定不会有问题。”关山月摇头说道。
“那你还在愁什么？”海山感觉很奇怪。
关山月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淡淡说道：“没什么。”
其实关山月最担心的，莫过于秦枭对生命漠视的这个特点。
接下来要爆发的一战，至少要有数万人丧生。
秦枭的反应是既不兴奋也不难受，就仿佛是要去吃饭睡觉一样平静。
哪怕秦枭现在表现的兴奋一些，关山月都能理解为他是对天罗帝国有着极深的仇恨。
偏偏秦枭什么反应都没有，这才让关山月有些担心。
他刚才其实真正想说的话是——秦枭还是人吗？
其实同样的疑惑也出现在庆离身上，在看到秦枭的所作所为后他直接把问题抛了出来。
“你是不把自己当人，还是不把那些人当人？”庆离直截了当的问道。
“有什么区别吗？”秦枭好奇的问道。
其实刚才关山月的眼神变化已经被秦枭捕捉到，一路往回走的时候他隐隐猜到了关山月可能也有同样的想法。
“我只是想杀死这些人，没有想太多。”秦枭补充道。
“你至少要对生命保持敬畏之心。”庆离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在53区里用精神印记奴役那些人的时候，想过敬畏吗？”秦枭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讥道。
秦枭多少来了几分脾气，这脾气并不只是针对庆离。
他能感觉到，身边很多人都担心自己杀戮过重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明明自己就是在想方设法灭掉敌人，为什么会让自己最亲近的人都担心自己会出问题。
这是什么道理？
秦枭无意争吵，他最后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就当我们不把他们当人看吧。”
这句话其实秦枭也不算敷衍，他一直以来都把天罗帝国的人当畜生看。
甚至就连没有攻击过星极帝国的天罗帝国普通平民也一样！
如果可以，秦枭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杀光天罗帝国的所有人。
是的，所有人。
带着这样的仇恨重返双源空港防线的时候，秦枭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一丝一毫属于人类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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