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验证这一点，完全可以验一下是什么毒！”
“如果证实了这一点，那钱夫人的死就不是误食，也不是意外，而是有预谋的谋杀！”
众人再次哗然！
就连公堂之上的周大人、钱老爷、徐丽娘，以及跪着的福六都被惊住了。
意外死亡，竟然变成了蓄意谋杀！
霍启君话并没有说完，但目前她也只能点到为止。
大户人家的斗争不是她能参与的，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摘干净。
只要证明菌子是用毒水泡过的，那这件事情是不是谋杀都与自己无关。
公堂安静了一瞬。
周大人说道：“仵作再验！”
这个再验自然是要验证霍启君的话。
“卑职遵命！”
一时间，审案进入了僵持期。
期间周大人下命令，暂时封锁酒楼，凡是能接触到今日菜品的人，全部原地待命，哪里也不准去！
徐丽娘无异议，敢在御上西楼捣鬼，只怕自己的手段会比官府还要狠厉。
霍启君朝门外看了一眼，发现吴子轩竟然不在人群里。
她眉心微蹙，不知道这孩子干嘛去了。
不多时，仵作带着结果回来了。
仵作满脸沉重，结果果然如这妇人所说。
“结果如何？”周大人问。
仵作回答：“启禀大人，卑职验出来了，正如这位妇人所说，菌子的毒不是自带的，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是什么？”
“砒霜！”
周大人一惊：“砒霜？”
仵作点点头：“正是！”
钱老爷立马否定了：“不可能，怎么可能是砒霜？砒霜是剧毒之物，怎么可能一个时辰了才毒发？”
仵作摇摇头：“有可能，砒霜量少，不会当时致死，还有可能是人的身体问题，不会当时发作，但卑职可以确定的就是砒霜！”
霍启君心落了地，确定是砒霜投毒，那这件事对自己就没有什么影响了。
“怎么是砒霜？这是何人对我钱家有仇！”钱老爷愤怒不已。
周大人沉默半晌道：“徐掌柜，既然是投毒，那就麻烦你配合一下，本官现在需要彻查酒楼所有人！”
徐丽娘颔首：“没问题！”
“至于你……”周大人看着霍启君。
“既然菌子无毒，那此案就与你无关，但是案子还未结案，凶手未能缉拿归案，所以你暂时不能离开，还需要随我们一起！”
这个结果再好不过了，霍启君当然答应。
“民妇遵命！”
“来人！速去御上西楼详查！务必将凶手找出！”
“是！”
“另外，钱老爷你自己也想想，有没有怀疑的人。”
钱老爷点头，表示明白。
就此一行人去了御上西楼。
霍启君一同前往，刚出了衙门，就看到吴子轩带着一大群人赶了过来。
是霍家其他人。
“娘，你没事儿吧？”霍思尔冲在最前面。
霍松年几个紧跟其后，都是一副担心的模样。
霍启君心里倍感欣慰，这段时间的付出没有浪费。
“娘没事儿，都查清楚了！菌子没毒，是有人在泡菌子的水里加了砒霜！”
霍思尔小声惊呼：“砒霜！”
“嗯，不过现在官府要去酒楼查，没有找到凶手之前，我不能离开他们的视线，所以现在也要去酒楼。”
众人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那娘我们跟您一起去！”
…………
御上西楼此刻早就闭门谢客了，但附近看热闹的人不在少数。
酒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听说了吗，是酒楼的新品有毒，毒死人了！”
“听说了，好像是钱夫人！”
“什么？钱夫人？真的假的？那钱家和周家不得闹翻天了？”
“那谁知道呢，我只知道是菌子有毒，毒死了人，你们谁吃过？”
众人一惊：“什么？菌子有毒？我早上刚吃了！”
“完了，我刚刚也吃了！”
“你们这什么消息啊！人家衙门早都审出来了，不是菌子有毒，是有人故意利用菌子投毒！”
“啥意思啊，不还是菌子有毒吗？那我们都吃了，会不会死啊？”
“那谁知道，赶紧去回春堂看看吧！”
人群拥挤，周大人带着仵作、差役进了酒楼，身后跟着钱老爷，徐丽娘，福六，以及霍启君。
周大人一挥手，差役立马四散开去。
“去把后厨的人全部带出来！”
“是！大人！”
差役去了后院，不一会儿以张大厨为首的，厨房一干人等全部来到大堂。
徐丽娘锐利的眸子扫过这些人，中途停顿了一下，然后敛下眸中的冷光。
霍启君也在观察，菌子哪些人能碰到，只有后厨的人。
已知菌子是在浸泡的过程中，沾染砒霜的，那范围就可以再次缩小。
周大人也想到了这一点。
询问了徐丽娘后厨的情况，然后得知厨房打下手的人就那么几个，张大、牛二，牛三。
其中牛二、牛三是亲兄弟，来酒楼已经两三年了。
张大来的最晚，才不过三个月。
要说谁有作案动机，那这三个人似乎都没有。
张大早上因为有事，钱府来人的时候他压根都不在酒楼。
牛二、牛三倒是在，泡菌子的事情当时是牛三做的。
再得知自己早上泡的菌子有毒，毒死了人以后，牛三直接吓得跪在原地。
“大人！草民绝对没有投毒！还请大人明查啊！”
徐丽娘对周大人说道：“大人，牛三最是老实本分，应该不可能投毒，可能还另有隐情。”
“牛三你仔细把早上的所有事情全部说清楚，不能放过一丝一毫，不然这下毒的罪名只能你来背了！”
牛三被吓得一个机灵，连忙回忆早上的事情。
事无巨细，全部细细道来。
“等等，你是说，你菌子泡好该换水的时候，中途经过别人的手？”徐丽娘问道。
牛三愣了一下，然后连忙回忆，边回忆边说：“是的，当时菌子泡好以后，还需要过一道清水清洗，清洗完捏干水分，再换清水浸泡一刻钟，然后再用清水清洗两次，这样才算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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