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漂亮的嘴唇微微张开，乌黑的眼睛圆溜溜地瞪着他，季叶川翘起嘴角，“没有，赶走了。”
“真的一点也不记得自己是谁吗？”阮乔乔慢慢松开手，手指抚平被她拽的皱皱巴巴的领口。
“记起来一点点。”
“什么？”
阮乔乔的眼睛亮了一下，脸颊忽然被冰凉的指触碰，令她微颤。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她的眼角。
“你在哭。”
“嗯？”
脸颊有些发痒，阮乔乔捉住他的手指，微愣。
“眼泪，落在我身上。”
季叶川眉头微蹙。
那些零碎的片段在脑中一闪而过，他来不及捕捉。
阮乔乔见他这副茫然的模样，只好作罢。
“不急，慢慢想。”她抬起胳膊，手掌轻摸过他脑后的发，温声道。
他忽然俯身，鼻尖触碰到她，胳膊顺势缠住她的腰肢，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声音微哑：“想你了。”
温热的气息将她包裹，那双漆黑暗沉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阮乔乔身体微僵，她微微后仰。
“上次怎么说的？”
“季老师！您好了吗？”摄影师的声音在房门外突兀响起。
阮乔乔抬手按在他胸前，“好了，松开，我要出去。”
季叶川定定看了她几秒，随后慢慢松开胳膊。
狭小的空间昏暗无光，那双眼眸被浓密的睫半遮，神情晦涩不明。
阮乔乔跨出去两步，余光瞥见他垂眸不语，无声叹了一口气。
她回身，手指抚上他的侧脸，脚尖轻点，柔软的唇印在那张冰凉的薄唇上，分开前，轻柔地啄了一下伤口。
“晚上想办法过来。”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季叶川看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良久，手指碰了一下嘴唇，唇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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