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雯雯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和赵聂的一样看向了远处的山头，缓了缓道：“你总是看那座山干什么？两天了，不管我们走到哪，你总是要看那座山？”
赵聂摇了摇头，道：“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哎？”徐雯雯有些惊讶，“还吟了一句诗，看来你是想她了？怎么不用除去巫山不是云？”
“没有为什么？”赵聂看着徐雯雯，“你有几成把握？”
“太岁计划只用猴儿做过实验，而且是活体的猴子，到最后还没有一只能活下来的，很多都痛苦的死了，死的都很惨，原本给活体的长生都做到，这一次竟然用来复活李欢，你想吧，我有几屋把握？”徐雯雯解释道。
“看来一层都没有。”赵聂道。
“我真是想不明白，你和韩香姐都不是那种逆天而行的人。”徐雯雯看着赵聂，“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你会明白的。”赵聂看了着徐雯雯，“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
“当时韩香把你藏在了什么地方？”赵聂看着徐雯雯那双黑玉般闪亮的眸子，道。
“其实……将我藏起来的人是李欢。她把我藏起来后，将我所在的位置告诉了韩香，为了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再三的叮嘱韩香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你。再后面安排我一直跟在乘坐韩氏游轮跟在陈氏游轮的后面。”
“原来是这样。”赵聂听到了徐雯雯的解释这才明白那天李欢为何要刺伤韩香，原来是这两个女人演的戏，难怪韩香的伤会好的那么快。
“嗯。”徐雯雯摇了摇头，“想不到欢姐竟是个警察，难怪她对我的举动总是那么奇怪，打完我，事后还真的在关心我。那面边的时候每天都寸步不离的，都是在照顾我，保护我。我还那么对她，她受的委屈太多了。她一个人承受的太多了。最后竟然是这么个下场。”
“不错，她承受的太多了。”
“想不到苏红，是苏红开枪杀了她了。”徐雯雯眼中的泪光在闪，“我真的是看错苏红了。”
“苏红？”赵聂沉着声，“何止你一个人看错了她，她骗了我们所有的人。”顿了下，“行了，不想那么多了，明天就看你的了。”
徐雯雯点了点头，黑玉般闪亮的眸子停了在了赵聂的眼眸之中。
天上密布的阴云好似不停的向下压着，让人透不过气来。
光线暗淡的室内，一张贡桌上摆放着一个玄青色的坛子，坛子从外观上来看没有什么别的地方，每个普通的家庭都能买的起，做用也很多可用来腌制咸菜，可赵聂却用他来装着非同寻常的东西，这里面承载了赵聂活下去的理由，在三年前的一次战斗中，除了赵聂他自己和陈天成活了下来，其余的战友都因被叛徙出卖牺牲在了战斗中，看着一个又一个战友在自己的身边倒下，想随他们而去的想法不只一次出现在脑海之中，找到叛徙成了赵聂活下去的一个理由，
贡桌之上，三缕青烟随着从香炉之上三点火光向上散逸着。
赵聂看着灵位的字“叶清之灵”，缓缓道：“你和兄弟们的在天之灵过了今天可以安息了，答应你的不再杀伤，至今还能做到，可是在今天，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控制住。”停了一下，拿起灵牌后面的坛子。
坛子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质朴，赵聂轻轻的打开了坛子，将坛子缓缓的倒放过来，从里面倒出一枚移动磁盘。
一直守在赵聂身边的韩香目光不离赵聂的手，先是窒了一下，很快就平静下来，道：“阿聂，这里面是什么？”
“跟我一起看看，我还从来没有看过。”赵聂的目光来到了韩香的眼睛上，“原本想一下车就看看里面是什么，可从一下车直到现在我都没有闲过，现在才有时间。”
韩香点了点头，道：“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能不能给我也看一看？”忽然出现了李芳的身影，赵聂和韩香一起回头看去，然后这二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对着李芳点了点头。
光线明亮的实验室中，赵聂站在水晶棺前，看着里面躺着的一身黑衣的女子，心似刀绞，往日和这女子的回忆不停的在脑海之中浮现，这女子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刻在脑海之中，那双总是带着微笑如星似月的双眼，深深的缕刻着，嗅着玫瑰花的样子，还有提问出的那个问题……一切的一切都在不停的回忆之中。
站在赵聂身边的韩香，还有李云天……每一个人都对这水晶棺之中的人有着深沉的追思。
这水晶棺之中的一身黑衣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欢，她和在场的每一个人生前都有着深深的牵绊。
李云天是李欢的父亲，李欢是李云天的女儿，这对父女的感情自然不用多说。
韩香是李欢生前最好的朋友，她们之间的故事也是曲折。
“几位时间差不多了……”徐雯雯换上了一套洁干净的手术服，身后一同跟来了几个专家，来到赵聂身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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