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上下来的男主人换了身衣服，脸上的胡子刮干净了，轻薄的毛衣衬得他比往常更温柔。
男人迈开长腿，扶着妻子往餐厅去，谈皎皎跟在后面，推着陈丽的轮椅，弯下腰逗她开心：“伯母，您别看小茗现在安安生生的。等她好了，能泡在书房里一整天呢。”
“是吗，你们平常，都很忙吧？”
谈皎皎的话轻而易举触动陈丽的心，她对出国后的女儿，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服装专业学生所学的课程，也是她自己打听的。
这下有个人能跟她说说女儿的日常，她难免忍不住接话茬。
“学校的课很满，一天当中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学习上。没在学校的时候也得跑各大秀场去，保持时尚敏感度。”
停在餐桌边上，谈皎皎话音刚落，坐在主位上的简茗和她对视，微微皱眉，脸上的表情过于明显：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安顿好陈丽，谈皎皎自顾自坐下，完全像没看见她表情，“有段时间简茗学校秀场两边跑，忙得脚不沾地。”
“皎皎，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呃……”
谈皎皎抬头，再次跟女主人对视：这能说吗？
“我溺水了，她救了我。”
女人拿起筷子，迅速夹起一块猪肚，一顿一顿咀嚼着，好像在执行某种程序。
这有什么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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