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尝几口食物之后路衍便问起了卡洛斯今天晚上的遭遇。
“嗯，那位邪神的确是叫做愚者，不出您所料，他同意帮我抵挡隐匿贤者的影响了。”
卡洛斯将剩下的四分之一的三明治塞入口中后又夹起了几块红烧牛肉放入口中一同咀嚼。
路衍纠正道。
“既然你受了愚者的帮助，那就不能称祂为邪神了，要不然你不是就等于和邪神交易了。”
“嗯，用古老的存在代称祂吧。”
“对了，你和愚者交易付出了什么代价。”
卡洛斯原先还想要说个谎，不让路衍对他和古老存的交易担心，但当他对上路衍那透着清醒的银白色神色的眼眸，编造出的漏洞百出的谎言一下子就说不出口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我答应他帮祂收集十页的罗塞尔日记还有未来帮助祂做一件不违背我原则的事情。”
卡洛斯虽然没有说谎，但是也耍了一个小心眼，将两个条件的代价合在一起说出来了。
路衍并不知道灰雾空间之中发生的事情，卡洛斯说的代价也在和预估的范围内，因此内心对卡洛斯所要付出的代价并不怀疑。
“罗塞尔日记的事情好办，我等会给你一本书籍，如果不需要一次性交齐的话，你每次撕下一两张给那位愚者先生。”
“当然，如果你自己可以找到罗塞尔日记残页最好，如果没有找到只能用这个办法凑合一下了。”
“值夜者小队那几页罗塞尔日记不要动，如果你将那几页的日记交给那位愚者先生，那么你的行为就算是背叛教会了。”
卡洛斯点了点头，他明白这件事情，身为黑夜教会红手套的成员并且拿着教会的工资的他不会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情。
“对了，离开之前古老的存在让我从塔罗牌的二十二张大阿卡那之中抽取了一张作为自己的身份牌用来参加每周一下午三点的活动。”
“嗯，我选择代号是‘教皇’。”
“古老的存在说参加这个活动的人都是同我一样向祂祈求的人。”
路衍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考其中的利害。
卡洛斯有些紧张的看着路衍，路衍主教的态度让他觉得古老存在说的活动该不会某些邪恶的祭祀吧？
实际上路衍是在猜卡洛斯为什么会选择教皇牌，想不通的路衍索性不管这件事情了。
他也没有打算询问卡洛斯，毕竟对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需要点自己的隐私空间。
想到此，路衍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除了我，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件事情，也不要和塞西玛执事说，除非你想被关进圣堂地底。”
“至于你说的这个活动是什么性质我不知道，但我猜想应该是分享情报，互相交易的一个地方。”
“你记住几个关键点，少说，少问，少做肢体动作，少露出神情变化，这样可以最大程度避免你被其他人猜到你的身份。”
“毕竟你不知道和除你之外和这位愚者交易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人，他们之中有没有亡命之徒，有没有黑夜教会的敌人，你都不知道。”
路衍想了想自己应该没有任何遗漏的地方了，因此就不再多言，留下时间让卡洛斯消化他说的话。
卡洛斯一字一句的认真将路衍的话记在心中，多想几遍之后他猛然意识到路衍主教说的这些话对他到底有多重要。
“我记住了，我一定十分小心。”
路衍点了点头，卡洛斯晋升的难题今天总算是搞定了，接下来他也该谋划自己的晋升了。
辅助材料和黑海章鱼他已经搞到手了，现在的问题就是需要想个办法搞到拉姆德小镇古堡之中的青紫水晶。
思量了片刻之后路衍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有些棘手。
他并不想让因斯注意到他，如果因斯发现他的命运无法被00-8阿勒苏霍德之笔安排，一定会有所忌惮，不敢随意出手。
因斯有时间在廷根市潜伏着慢慢的等待时机，他可没有时间等待因斯动手。
或许他可以让古堡恶灵事件提前被值夜者小队发现，这样子一来他们的行动就顺理成章了，不会有任何不和谐的地方。
确定了计划的路衍从沙发上站起身微微的伸了一个懒腰，紧接着他便目光放到了腮帮子被红烧牛肉占据满满的卡洛斯身上。
“既然解决了晋升的弊端，那你抓紧晋升序列七。”
“接下来你需要面对的对手是个接近半神的非凡者，我想你一定不会陌生。”
卡洛斯目光微凝，当路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脑海之中准确且清晰浮现了一个仇人的面孔。
“因斯·赞格威尔！”他咬牙切齿的说出了仇人的名字。
路衍银白色眼眸之中倒影着卡洛斯此刻的反应，他略微的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后说道。
“是他，但又不仅仅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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