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九刚好从反光的玻璃窗上瞧见了。
右臂？
像他？
九确信这话是在传递消息，但要解密时脑子总是不够用。
“像你？”她嗤笑一声，寻思究竟怎样才能得到更多答案，便延展话题，“像你在学校的时候总是独来独往？像你跟那些斯莱特林团伙来往？还是像你那样，总是盯着詹姆他们，试图揭露他们的秘密？”
九尽可能快速反应，并概括了斯内普在校时一些较为突出的特点。
从玻璃的反光中，九看见斯内普的站姿似是用左手从身后狠狠抓住了右臂，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人给从身后捆绑住一般。
但听他语气平淡地说。
“我的女儿，自然，像我。”
九缓缓转身，盯着对方的眼睛，想要找到他有意投放出来消息的迫切感，但回望之际，斯内普眼神平静如水。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不可能。
如果刚刚的话是传递消息，独来独往跟斯莱特林团伙来往这些特征都太明显，那，就剩下揭露秘密，窥探寻找秘密？
西恩难道是在学校里找东西？
找什么呢？
啊——
这一刻九的脑袋瓜子灵光闪现，是在找密室，找蛇怪。
她下意识手捂在腰包上，蛇怪还在自己的腰包里揣着，就连诺曼觉醒蛇佬腔的时候，九都没把蛇怪放出来。
如果是这样——
九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知道拉尔森夫人在哪儿吗？傲罗部没找到人。”
话题转移，肉眼可见斯内普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肩膀跟手臂都自然下垂。
“不认识。”他回答的很快，并不像刚刚那样说话慢悠悠的。
如此看来是真不认识，九抿了抿嘴，“难得来一次，有什么需要带给西恩的东西吗？我发现，开学到现在，她都没收到过包裹，会很失望的。”
提到西恩，斯内普的神情又显得有些紧绷，但这次他没有拒绝，而是转身回房间取样东西递给九。
“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们的监视范围内，所以出行很不方便，这是我上学时的课堂笔记，希望对她能有所帮助。”
斯内普将笔记递给九，末了还接上句话，“我可没钱给她买礼物。”
两人仅半臂之隔，九拿过笔记的手顿住了，昂着头看向斯内普饱经沧桑的眼睛，但对方的眼里，却多了一丝闪躲。
没钱买礼物？
但却能供养一个孩子11年吗？
根据傲罗部调查，你连个工作都没有，还能养孩子？
奶粉钱都没有，怎么养大？
贝拉可是很有钱的，她金库里的钱养100个孩子都不在话下。
九狐疑着接过笔记本，“这可真是个宝藏，我当初想借都难，啊，混血王子。”
斯内普在听到这个称呼后，不自觉嘴角抽搐一下，也不知是自嘲还是嗤笑。
临出门前，九还不忘调侃。
“有了闺女就是不一样，不单单衣服勤洗勤换，就连头发都不油了。”
斯内普被她这一说，垮着脸白她一眼，但明显神情轻松不少，还也不忘挤兑，“当了后妈就是不一样，还知道给继子找个后爹，凑齐一家三口。”
话到此处，两人同时笑笑。
这——
就是他俩奇怪的相处模式。
从上学时，一直延续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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