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甜一脸懵逼。
“我哭了？”
她，流血不流泪的钢铁直女一条，怎么会哭？
“嗯，”季贺裘心疼的抱着她，蹭了蹭她的脸颊。
“你哭着，在怪物堆里厮杀，没有人帮你，你身后是成堆的野兽尸山，可是你就算身上鲜血淋漓，也没有后退一步。”
“没有后退一步？野兽的尸山？”
顾甜更懵了。
“应该是不是我，我来这个世界前，没有什么百兽缘分。”
她做任务千年，连只宠物都没养过啊。
“我看到了银狼，就是荒漠草原那一头，但又有点不一样。”
季贺裘带了微微疑惑。
“还有巨鹰、白虎……”
这些，除了白虎，其他的甜甜身边都有。
顾甜震惊：“难道你见到的是未来？”
白虎，阳仙山那只是白虎的后代没错，只是血脉没有那么纯粹。
如果不是威胁人类的居住地的大事发生，它不会下阳仙山，更不会有提纯血脉的机会。
巨鹰，吉塔？
不对，如果是吉塔璞玉，他不会只说巨鹰。
“那有大黑吗？”
她不抱希望的问。
季贺裘顿住，他不确定的开口。
“尸山最后面，好像有一头驴子一样的尸体？”
顾甜满头黑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好像？”
季贺裘无奈，他抬头到处张望，然后指着皇城的城墙说道。
“那头驴，大概有皇城城墙一般高大，还是倒下来的尸体……”
因为太大了，所以甜甜不问，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巨物是头驴子。
这下轮到顾甜烦恼了，难道真是未来？
“那你呢？有看到你或者任何一个人吗？”
“没有，我没有看到任何人。”
这也是他疑惑地地方。
如果是未来的某一个剪影，那么他必然不会离开甜甜身边，所以他在哪？
再一联想那些非人怪物的恐怖战斗力，又了然。
大概是他太弱，早早没了。
顾甜面色凝重，手指蠢蠢欲动，她想看看，但是——
[收起你危险的想法，甜甜，我只是个战五渣保胎系统，承受不住诡异能量入侵，冷静冷静！]
保胎一姐分分钟化身尖叫鸡，生怕这家伙有半点想不开。
[你的宝宝耶，三个宝儿，很乖的那种！你真的不想要他们吗？]
[唔，抱歉，我错了，谢谢宝贝提醒。]
顾甜终于收起了蠢蠢欲动的想法，再说，季贺裘看见的不一定是事实。
根据他的大概意思，那群异性非人生物，大概率就是魔物了。
这个世界有她在，要是魔物还能肆无忌惮大举入侵，那才叫奇了怪了。
“我知道。”
乔吉玉蹒跚走过来，伤虽然好了，但是酸疼的骨骼，让她实在忍不住不龇牙咧嘴。
她如同连续加通宵一个月的社畜，走路纯纯丧尸风，一点一点，肢体僵直。
要不是她先开口说话，顾甜可能下意识解决她了。
“你知道？”顾甜迷惑。“你怎么知道？”
“有一本书，叫轩逸志异，它上面记载了一则故事。”
“大概就是说我们这个世界很久以前，不是有人居住的世界，是魔物纵横的怪物世界，人族没有生存空间。”
“然后，某天天降神女，她的坐骑是一头白虎，身后大将有银獠神狼，海东青神鹰，方舟驴。”
“噗——”顾甜喷笑。“方舟驴？我天哈哈哈，这写的什么啊？”
银獠神狼很好理解，就是银狼嘛。
季贺裘眼中略过一丝笑意，他好像小时候，看过……他开口求证。
“在大战时，方舟驴身上下来数之不尽的野兽军团，又将幸存的人族装进了身体那本？”
“诶？王爷也看过？”乔吉玉诧异。
季贺裘老实摇头：“我君父读给我们听过。”
所以他才依稀记得一些。
顾甜：？认真的？Σ(⊙▽⊙\"a
乔吉玉有些尴尬：“……哈，哈哈，原来是这样。”
她也想起来了……《轩逸志异》还是摄政亲王年少时安利她们的神话话本……
“那后来呢？”
顾甜问。
她感觉这里面绝对有什么线索。
“后来大概意思就是，神女与魔神的魔物大军的旷世大战持续了很久，战况惨烈，最后神女的百兽军团全部阵亡，神女也将魔神碎尸万段——”
“砰——”
她话音未落，躲在墙壁里，被搜了魂之后断气的灰袍人，突然破墙而出，直冲乔吉玉而来。
“我主，没有输！”
他的声音完全不是正常人能发出的声效。
倒像是魔物狰狞的不甘怒吼。
“呛啷——”
季贺裘眼疾手快，手一动，刀刀在他手里闪现，然后手起刀落。
“噗嗤！”
灰袍人，攻势太猛，经过力的相对作用，他成功获得了一刀两断盒饭。
顾甜：“……”
眨了眨眼，她才反应过来，不由得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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