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3章番外郡主篇：试药
褚修寒只问了这么一句话，却又自嘲的笑了笑：“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她一定过得很好，看婉儿的性子就知道了，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父母恩爱亲人和睦，你的选择是对的。”
“煜王妃她……让孩儿称呼她姑母。”
“姑母？”
“是，姑母。”
褚修寒的神情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便收敛了起来，楚若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婉儿回去了，你也回去陪她吧。”
“父皇。”
“回去吧，芫儿这边父皇看着，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
褚修寒的情绪有了些变动，楚若衡没有办法再说什么便听话的离开了。
直到楚若衡离开之后，褚修寒才仰天轻叹：“倾儿，你说这会不会是老天给我们的另外一种缘分，你我虽无缘，但衡儿和婉儿却是一对璧人，或者，我此生的遗憾唯有衡儿才能帮我去弥补。”
在无人之时，褚修寒是脆弱的。
这么多年，他的心里从未真正住进去任何人，他爱她至深，也至真。
楚若衡回到府邸的时候，温婉正在和穆卿说着褚若芫的病情。
看到楚若衡回来，温婉赶忙起身帮他脱下外衫：“和父皇聊完了？”
楚若衡点了点头，然后看到穆卿手上的药方：“这是给芫儿的吗？”
“是，我和穆卿先研究了这个药方，不知道行不行，打算要先试药的。”
“试药？”
楚若衡无法理解这个试药指的是什么，他诧异地看着温婉。
“这副药方用药有些猛，为确保芫儿能够受得住，所以要提前试药，如若有什么不妥我和穆卿小师叔就要及时调整。”
“不行！”
温婉看着楚若衡：“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但我也不会骗你，我们两个会正常吃药，因为只有我们知道这药性到体内是什么样子，我们才好继续去开药方。”
“就没有别的办法？或者让别人去试。”
“衡哥哥怕什么？我和穆卿小师叔的医术难道衡哥哥信不过？”
“我自是相信你们的医术，但这试药也是有风险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楚若衡说着，略想了想：“宫里的医师也很多，让他们也不行吗？”
这时穆卿在一旁开口：“我们不能确定这医师是否是会跟我们说实话，皇宫当中势力繁多，这种事情一旦出了岔子我们谁也无法挽回，所以最确保安全的一个法子就是我和婉儿都去试药。”
楚若衡还是不同意：“要不就我来，我可以把感受说给你们听。”
穆卿还是摇头：“殿下的心意我们都懂，可殿下终究不是医门中人，很多感受可能无法描述清楚，而我们也无法感同身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非要你们自己亲自去试才行是吗？”
温婉握住楚若衡的手：“怕什么呢？我和小师叔会没事的。”
“可是……”
“在讨论什么呢？”
三个人在屋子里面讨论事情，门外传来褚修寒的声音。
三个人赶忙朝着褚修寒行礼，褚修寒摆了摆手：“我微服出来，不必如此多礼。”
楚若衡和温婉起身，褚修寒一眼看到温婉身后的穆卿：“这位是？”
“父皇，这位是踩雾山五门的小师叔。”
“踩雾山的人？”
穆卿朝着褚修寒微微弯身：“穆卿祖上是北川人，但是从祖父一辈就在踩雾山生活了。”
“原来是这般，此番想必也是因为若芫的事情才把你叫来。”
温婉点了点头：“小师叔是娘亲特意请来的。”
一听到是陆倾梧请来的，褚修寒有些惊讶：“是你母亲？”
“正是，母亲烦事缠身没有办法亲自前来，所以便把小师叔请来了，母亲还说我们此次一定要把若芫公主的病治好再回去。”
“好，真好。”
褚修寒沉吟了半刻，最后也只是说出这三个字，但楚若衡和温婉心里都明白，他想说的话又岂止这三个字？
几个人说着话，天色就已经是下午了。
试药的事情暂时缓一缓，而褚修寒却是没有要回宫的打算。
晚上，褚修寒在楚若衡的府上用了饭，吃过了饭之后，父子两个去书房谈事情。
直到深夜时分，楚若衡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结果他一进门，就发现温婉正在桌边看书。
她刚刚沐浴好，长发上还滴滴嗒嗒的有水。
楚若衡走过去，拿起一旁的棉帕给她擦头发：“这边的气候不比东越，湿头发一定要速速擦干才行。”
温婉放下手中的书：“父皇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唉……”
楚若衡一声叹息：“父皇和母后起了冲突。”
“因为我们的事情吗？”
楚若衡点了点头：“父皇想要让你去给芫儿看病，母后死活不同意，两个人就争执了起来。”
温婉心中明白，齐皇后那么喜欢褚修寒，所以在嫁给他之前肯定会把人查得清清楚楚，而褚修寒心里面一直有陆倾梧的这件事情她也肯定知道。
“这件事情急不来，咱们慢慢再说。”
“可是父皇说了，我们在这里多留一刻就会多一份危险，父皇只是想让咱们尽快给芫儿看病，看了病之后咱们尽快离开。”
温婉蹙眉：“我倒是不明白，为何你和父皇都会觉得我们在这里有危险，这份危险到底来自于哪里？”
温婉说着，突然抬头看楚若衡：“难道说是齐皇后？”
楚若衡没说话，但他的神情已经说明了问题。
“婉儿，明日我和父皇带你去行宫，我们不管母后了，先给芫儿看病重要。”
“好。”
——
两个人这一夜休息的都不是很好，天还没亮，温婉就起身收拾东西。
而楚若衡也起身穿戴。
“我想好了，今日我就把穆卿小师叔也带着去行宫，之后如若一切顺利，我们两个一起给芫儿瞧病，如果是齐皇后去的话，那就让小师叔先给芫儿看病，我去和齐皇后周旋。”
“和母后周旋的事情交给我，你和小师叔去看病就好。”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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