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了。”
打了一顿师父之后，方青雪整个人都舒服了。
她低头微笑，望着一身脚印的莲花分身，嘴角微微上扬。
“师父，你可还有意见？”
莲花分身：“……”
拳打脚踢，狼狈不堪，衣衫褴褛的他，此刻，有苦说不出。
愤怒，使得他浑身又长了一轮七情蘑菇。
硕大的七情蘑菇，折磨他，比起方青雪的拳打脚踢，这些蘑菇更让人难受。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愤怒，他知道，这一顿毒打，自己是要吃定了。
张开嘴，没有说话。
一只脚伸过来，狠狠踩在他的脸蛋上。
无情铁脚，恶狠狠摩擦。
“呜呜呜。”
莲花分身不敢置信盯着方青雪，他，又挨打了。
是的，无缘无故被打了。
方青雪在羞辱他，恶狠狠羞辱他。
他，哪怕是一具分身，那也是陈长生，也是他们的师父。
他们怎么敢如此虐待自己，如此羞辱自己。
“我什么都没说。”
方青雪笑容更浓：“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骂我。”
“……”
陈江鼓掌：“啪啪啪，师姐，你厉害，师弟服气。”
这位师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一鸣惊人。
无理取闹用在这里，最为合适不过。
陈江看得舒畅，师姐的行为，他是同意的。
对待师父，就应该要狠狠虐待，谁让他这么可恶，总是算计他们。
“那是，我可是你师姐，人是师弟捉的，师姐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方青雪得意洋洋说道：“这个人，就是要这样对他，不能够给他好脸色。”
“我跟你说，师弟，师父他要看管好，可不能让他跑了。”
“哪怕是一具分身，也要看好了，实在不行，杀了。”
说到杀字，方青雪满脸杀气。
她的眼里，充斥杀意。
分身，充满了意外。
她再三提醒陈江，一定要心狠手辣，不能够被他骗了。
“师姐放心，师弟不会让他跑了。”
“而且，就算他跑了，也没用，七情蘑菇在他身上生根发芽，他跑不了的。”
“现在的师父，不过是弟子给七情蘑菇安排的养料罢了，不出几天，师父他会被吸干而死。”
七情蘑菇的恐怖，在于它能够不断吞噬一个人的一切。
不死不休。
此刻的师父，早已经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也没有之前的高高在上。
莲花分身冷冷说道：“哼，我死了，你们也不会好过的。”
“本体是会找上你们的，到时候，你们加在我身上的手段，本体会百倍奉还。”
“陈江，方青雪，你们识相的话，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方青雪闻言，不屑一笑：“呵呵，想要我们放过？做梦吧你，师父，我们是不会饶了你的。”
“除非。”
话语，停顿一下。
莲花分身没有追问，而是淡淡凝望着。
方青雪指着他，嬉笑道：“除非你跪下来，给我们磕头，说不定我心情好了，给你一条生路。”
莲花分身：“……”
他，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们两个。
这种事情，不可能。
想要让他主动跪下，磕头，他宁愿死。
士可杀，不可辱。
“骨头很硬，师父，我很喜欢。”陈江不由得夸奖道：“走吧，师姐，我们回去吧。”
“好，师弟，回去之后，一定要让他好好享受享受。”
“明白。”
两人跟上了师娘们的脚步，陈江提着师父，宛如死狗一样拖着。
那模样，那姿势，可好笑了。
离开了洞天，他们回到了大殿内。
陈江给莲花分身安排好了，跪拜在祖师爷雕像下，老和尚旁边。
做好一切之后，老和尚睁开了双眸，回头，看着身边一样遭遇的莲花分身。
顿时，他瞳孔凝缩，身躯颤抖。
“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大殿内外。
老和尚的魔性笑声，持续了很久。
他，笑出了眼泪。
莲花分身不甘心睁开眼睛，看到了老和尚，很显然，他认出了老和尚的身份。
两人对视，只是一个眼神，对方的嘲讽，看在眼里。
“哈哈，陈长生，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想不到堂堂真空宗的宗主，也有这一天。”
“陈长生啊陈长生，你不是惊才艳艳吗？你不是天资超卓吗？怎么你也跪下来了？”
“被自己的弟子打败，跪拜自己的弟子，哈哈哈。”
如此可笑的一幕，让老和尚闻人清风笑得泪水都出来了。
莲花分身不明白老和尚的话，他不懂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抬头，望了祖师爷雕像一眼。
只是一个眼神。
他愣住了。
“这……”
“怎么可能？”
“祖师爷雕像怎么变了？”
“那……”
一眼，看穿了祖师爷的内核。
外表变了，内部，也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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