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去佑誓两天，你们就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程君辉站在联务院大厅，手提旅行包，望着楼道。
楼道内，几个灯泡碎了一地，文件袋和A4纸也“遍地开花”；几个门被卸下来，斜着卡在通道中；墙上焦痕一道一道的，还挺有抽象艺术的感觉。
“昨晚李炎今突然来资料室找东西。”白勋脸上贴着创可贴，边捡文件边解释，“他翻了一堆东西准备出去的时候，我才看见你发消息让我提防李炎今搞事。”
冯逻在两人之间：“当时我在法务部办公室，听见动静就出来了，等我过来只看见李炎今跳窗而逃。”
“抱歉没抓住他。”陈悠仁站在窗边，一脸惭愧。
电梯门开，徐鑫气喘吁吁着出来：“找了快一小时了，没影……啊程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东西收好，看看有没有遗失。”程君辉走进楼道，“李炎今也是个‘垄断派’？藏挺深啊……为了几个破图，脸都不要了。”
随着身形移动，那些门自己立起来，重新塞回门框里。墙面如纸，起皱、弯折之处被外力扯平。
虽然并没有很光洁如新，但至少不跟地震现场似的了。
“所以老马那边有什么急事？非要现在去？”冯逻跟上来。
“喊得比谁都急，实际P事没有。”
“……”她回头望了望“灾祸现场”，若有所思。
……
回到枢苑这边。
克希看了近一个小时的《知识合集》，终于得出结论：“出动两位校正者拿这玩意儿，纯属浪费时间浪费资源。”
“你俩在这啊？坐这么远干嘛。”门开了，罗光子一身工装，背着经典单肩包，一看就是出完任务回来。
“我倒要问你。”克希翘起椅子仰着头，倒着看罗光子，“算上你老大，枢苑一共就五个人，你这桌子我看都能坐五十个人了，怎么设计的你？”
“多大气啊？多好看啊？”
“你要整商业帝国会议室啊？”
罗光子没回话，二话不说，“嚓嚓”两下，把克希这端桌子削下俩个大角下来。
长方形桌子马上成六边形桌子，只不过是极不对称版本。
“做啥主席位，一边去。”罗光子把克希拎到邻位。
“呕。”克希撇了下嘴，拖过来个椅子坐在左邻位。
“别刷手机了！你也过来！”灰毛还招呼乔槿。
“玩角色扮演还上瘾了你。”乔槿头都不抬一下。
“谈正事！”他坐上主席位，手一放，身一靠，腿一抬，就要单脚踩上椅子。
“人齐了吧。”“西塔”闪着橙色眼眸进来。
罗光子直接从主席椅上蹦下来，站到斜后侧，站姿那是一个乖巧。
“在那里说话多不方便啊。”“西塔”坐于主座，微笑着望向乔槿，手指向自己右手边空位。
……最后还是过来了。
现在三人全部落座。还有一位罗光子是站在“西塔”身后的。
乔槿看罗光子这站位跟宦官似的。
“书中有什么发现吗？”“西塔”望着克希开口。
“没有，都是青葱推送过的东西。如果这代表了阵术界最先进的阵术知识，只能说他们还得再研究好几代，才能达到咱们的基础水平。”
“好，把书送回星联盟吧，他们会替我们宣传的。我们在软件里一个一个推送的话，阵术传播得就太慢了。”“西塔”转向乔槿，“‘阵术泄露’事件调查得如何？有什么眉目吗？”
“我在尽力查了……”
到现在怎么也见了几百位阵术师了，也没找到第三个非用户。就算找到了，没准也和艾锋一样，把怎么学到阵术的事忘了。
看来要改变一下调查战术了。
“没事，这是个持久战。”“西塔”一点也不生气，脸上仿佛只有“微笑”一个表情，“罗光子，你那边任务怎么样了？”
“李炎今暴露了，星联盟的人都知道他暗中算计对手、撞人、投毒针了。他自知混不下去，偷了星联盟的资料跑去投奔塔尖社了。”罗光子说这些话时，一脸得意着看着乔槿。
炫耀什么呢，谁要跟你比做任务？
乔槿只想做完活就跑路，不想多搭理他。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以上就是我探到的情报，一切都在我们预料之内。”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按计划，路上我把他带的文件掉包了，这是他辛辛苦苦带下来的唯一一张纸。”
他把纸放在桌上。这皱皱巴巴，撕了好几处的纸面上，印着《N■■TA进阶模组大全及使用妙招》几个大字。
“西塔”翻到另一面。这面是一堆像素画面截图和文字解说，右下角还有两行手写小字。
第一行字迹很清秀：第9999个新游戏入库，纪念一波～
第二行字更大，笔势更奔放：别让沈歌再往公用打印机里传个人文件了！告诉他，我程君辉说的！
“我还搜了搜这什么意思，发现这就是个游戏攻略。”罗光子把纸塞回包，“一会儿我备份完就把原件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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