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来找谁啊。”马斐特从另一条楼道出来。
“听说你们要建立外宣部，我过来看看在哪。”乔槿说出早已准备好的台词。
“新设部门都在七层联务院副厅。”他指着楼上，“副厅不久前才刚开始装修，过段时间再去吧。”
“好的，谢谢。”
“诶呦……诶呦……”楼下哀嚎声若隐若现。
乔槿和马斐特齐齐看向天花板。直到哀嚎消失，马斐特才哭笑不得道：“该补做隔音了，回头接着找谢伟德报销。”
“叮——”
电梯门开。
两人进去。马斐特按下地下二层，乔槿按下五层。
“你去医务室？生病了？”他问。
“去复查一下旧伤。”
“韩暮暮现在很忙吧？”
电梯门开，医务层到了。
乔槿一出来，就看见楼道两排椅子上坐着一堆头顶纱布的人。
韩暮暮俩手各夹一沓纸，在各个房间跑来跑去。
“嘁，我就说会有人上来强收医药费吧。”还有人在跟左右人哔哔，“不把你讹死不罢休。”
“啊？谁？”韩暮暮在楼道中间停下，“你啊，找我什么事？”
“有时间帮我复查一下吗？”乔槿背着手。
韩暮暮扫了眼楼道乱像：“可能得稍等一会儿……”
“很短的，不耽误。”乔槿微微笑着。
“……”韩暮暮会意，点点头，走向自己办公室。
乔槿跟着他进屋前，还听到门外有人嘀咕：“自己人就是有优待，能插队，排外的臭遗老。”
……
“为什么总是想等的人不来，来的都是……唉。”程君辉双手抱胸摇着头。
梅凉欣坐在桌子上，右脚踩在桌沿，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撑着桌子。
“这次我你轰我走还是我自己走？”
“又开始了……”冯逻轻扶额。
陈悠仁：“？”
程君辉没给他好脸：“说正事，然后你自己滚。”
“没有正事，我是专门来骂你的。”他眯起眼，“向全世界公开阵术，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如果就为这个，你还是走吧。”冯逻站起来，“会议之后你们再聊这个话题。”
程君辉把她拉住，对着不速之客道：“你继续。”
“你做好应对混乱的准备了吗？遗留问题怎么样了？你一个人能管控全世界吗？星联盟人手够吗？提前通知他们了吗？调查用户们的意见了吗？有扩员打算吗？要修改制度吗？打点好关系了吗？出了乱子谁来负责？解决方案准备了几个？你不会脑袋一热，想当个开启新时代的英雄，就直接去做了吧？”
在场没人回应，线上会议的人都沉默了。
“你还是老样子，脑子里根本没有现实，只有抽象的理想。你当这是游戏吗？选一个选项就出一个结果，完全没有过程的吗？你的脑回路和以前一样，一点进步都没有吗？”
“行了。”冯逻再次打断他，“你在乎这些？你要是有本事广播你早就干了，而且广播完就跑，看外面一片混乱为乐，然后趁机接单挣钱。”
“我也没否认这点啊。”梅凉欣推推眼镜，咧开嘴，“我说了，没有正事，只是来喷人的而已。”
“你将不再因为泄密而违约。”程君辉终于说话了。
“……”这下沉默的是他了。
“……哼。”他笑出声，“混乱时期，需求增高。以后你要是想让我办事，得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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