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联盟总部，宿舍。
音乐广场那边有李谬和汪幕雨控场，陈悠仁被程君辉拉回来了。乔槿也早早回到星联盟，假装全程不在场。
他躺床上摆弄着他的长蛇座论坛新账号。
论坛首页有个置顶通知，大意是联务院要在总部举行个会议，专门向所有人说明青葱相关事项以及未来对新知安排的，大家自愿报名，名额有限。
星联盟反应倒挺快。
“哈喽？”沈歌从门口探出脑袋，“现在有个星联盟内部会议，去一趟呗。”
……
“我是让你找找联务院谁还在，不是让你见谁拉谁。”程君辉坐在首席，双手交叉托着下巴。
“韩暮暮在医务部加班呢来不了，马斐特在值班也过不来，能找着能过来的也就这一个了。”沈歌扭捏一笑。
“你……欸算了。”
会议室圆桌上，只有程君辉、冯逻、刚回来的陈悠仁三人。
还有一些人在线上会议，大部分人压根没出勤。
“找错人了吗？那我走。”乔槿转身要溜。
程君辉勾勾手指：“来都来了，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行……”他拉开9点钟方向的椅子坐下，对面是陈悠仁。
沈歌坐在11点钟方向，乔槿和程君辉之间。
“我就直说了。”程君辉放下手，“明明突破青葱阻拦成功广播了，为什么感觉青葱行动反倒更狂了呢？诸位有什么头绪吗？”
“……”冯逻轻晃钢笔不说话。
沈歌：“是啊，为什么呢？”
乔槿：“……”
陈悠仁：“唉。”
“开始抑制全网信息扩散，然后疑似将数人烧成灰，今天又光天化日之下发癫。”程君辉细数青葱罪过，“之前到处坑人搞训练搞实验的事还没了结呢。”
“又要重组‘镰’了吗？”冯逻问。
“那个先放放，大开放之际，先把外面外安顿好了再说。”程君辉看向乔槿，“有没有兴趣重拾老本行？”
“什么老本行？”突然被叫，乔槿有点没反应过来，“改稿？”
“差不多吧。你不是以前有什么……搞文艺工作的工作室吗？”她敲敲额头，“我想着能不能弄个外宣部，不能老让外面的人占领舆论高地了。”
“射线工作室没开启过文学方面的业务。”乔槿想了想，又补充，“不过你要是需要，我可以努把力……”
为甲方做万能哆啦α梦，是一位卑微底层赶稿人的基本素养。
“没事，文艺相通嘛，大概。”
“不过我觉得我先不加入联务院，只是合作会比较好。毕竟我还是喜欢清闲一点的生活。”
有青葱工资垫底，不想再累死累活赶稿了。而且太忙的话，可能会影响阵术泄露调查。
“我正要这么说呢。”程君辉欣然答应，“那就这么定了，合作事宜过几天再说。”
这是她还没完全放下戒备，才没打算让我进联务院吧。
“其他部门我也想着要扩招一下，不过现在有点乱，先只招点技术人员吧。”她指了指楼上，“咱们那个技术部不够成熟，没有可以分析斯威比安东西的人和器材。但是把它们交给外面的分析机构又不放心。”
“是广播那天你拿回来的那块布和两半‘对讲机’吗？”沈歌问。
“昂，还有半截沾血钢筋。”
乔槿在旁边端坐，嘴上不吱声，心里略有小慌。
青葱没有收回这些东西吗？！
“和谢伟德那边的谈判也不太顺，短期内应该是谈不拢了。”程君辉把稿子翻到第二页，“按照约定，除非重大事故，否则这段时间他们不会介入，维和工作由我们全权负责。”
冯逻：“都死了四人了还不是重大事故？”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程君辉捏捏眉头，“反正最后是按失踪处理的，和阵术界无关。”
“这……”
“接下来是新知那边的问题，等人来齐点再说……”她冲乔槿挥挥手，“你没事就走吧，不耽误你时间。”
……
于是乔槿就出来了。
总部本来就没人，剩下几人又基本都在开会，这意味着……“无人之境”。
他走进电梯，没有按下生活区所在四层，而是按下六层按钮。
电梯门开，冷光找入联务院大厅。
圆形中堂新修了吊顶，灯组把空间照成暖色调，地上铺了深红地毯，两边加了软椅。
装修比之前好多了。看来谢伟德那边没少赔钱……阿不，是资助。
布局还没变。他很快找到了技术部办公室。
技术部内部静悄悄，没有活人气息，也没有青葱气息。
门把手拧不动，钥匙孔里也积灰了。
技术部部长宇文步浩快把所有家当都搬进那座破楼了，这边应该也不剩什么东西了。
乔槿逛荡回中堂。
去那座“技术楼”看看？不，这也太高调了。没准程君辉当众说出斯威比安的事，就是为了引嫌疑人去找，然后蹲点逮他。
按下电梯键，显示屏数字开始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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