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媛坐在那，根本不需要她动手，他已经把刚撕好的鸡腿放她嘴边。
被照顾得太到位，并不见得是完全好事。
庄媛戴好手套，自己动手。
问他，“陈季洺，你爱我吗？”
陈季洺看着她笑，想凑上去靠近她，想着在吃饭又坐正，回答她：“当然，很爱很爱你。”
“你还记得最开始喜欢我什么吗？”
“最开始喜欢你的“表里不一”。”
庄媛嗯了声，疑惑抬头看他。
“长得柔柔弱弱的，力气和脾性还不小。那次车祸撞尾，真的挺让我挺刮目相看的。”
“两大男人堵在你面前，你都能教训着人，就觉得你这姑娘真没那么脆弱。”
听着他又重提那些事情，总感觉很遥远。
是那时仍带着丧气的庄媛。
两人吃饱喝足，庄媛握着他的左手，转着戒指：“这一年好多事情都变了。”
陈季洺点头，“稳定下来，会慢慢好的。”
突然间画风转变，庄媛看着他说：“我最近总能刷到一些视频，关于出柜的。”
陈季洺眉头露着难色，听她说着：“陈季洺，如果你、”
一切话题好好的，莫名转到这来，陈季洺声音还稍微大了些：“不可能、相信我。”
庄媛看着他笑，试图缓解他：“我只是打个比喻。”
他表情倒是严肃，“假设也不要有。”
庄媛看他认真，不打算再提。
他好激动，要是再提，他真得急眼了。
低头看了看两人的手指，莫名低落，“好了，不说了。”
陈季洺拉着她的椅子凑近，与她额头相抵：“媛媛，我家家规第一条：对爱人忠诚。”
庄媛应了声“嗯。”
“我想去洗澡了，有点困。”庄媛回房间洗，陈季洺在屋外洗。
庄媛实在想不通他为何如此激动。
许久她还没从浴室出去，陈季洺想来想去，估计刚刚语气有点重。
陈季洺推门进来，见她正对着镜子看。头发未吹。
放低了声音，搂着她：“怎么了？”
庄媛扯着笑摇摇头，“没事，发呆呢。”
陈季洺能感觉她情绪被他刚刚的语气压着了，给她吹着头发。
两人目光在镜子里一次次交错，却无言。
吹完头发，陈季洺搂着人，和她说：“知道为什么家规第一条是对爱人忠诚吗？”
庄媛摇摇头，就听他说，“爷爷是太奶奶从小到大的，从小就没得到过任何父爱。听爷爷说，太奶奶是门第出身，下嫁到太爷爷家的。但太爷爷出征，太奶奶守了太爷爷大半辈子。他回来一年，回来时带了人回来的，她所有期待都幻灭了，一年之内身体精神大损，人倒下很快就没了。太爷爷嫌晦气，丧礼都没过，就带着人走了，没再回来。爷爷还是以前歌舞团的叔叔们带大的，一直走到湖城，再那学习，遇上奶奶，算是救赎。从爷爷娶奶奶进门的那时候，就重理了家规，第一条便是对爱人忠诚。”
庄媛摸摸他的头发，都能感觉到他说这件事情时的沉重，也不奇怪爷爷对于他，管这么严格。
“奶奶走得早，爷爷也没忘过她。”
两人躺在床上，庄媛摸着他的脸，没说话。
陈季洺搂着她，又继续她说：“和前女友分手，也是因为这个。她还有她的sex partners，而只是她的排面男友，感情垃圾桶。道不同志不合，谈不上爱不爱的，就分了。”
庄媛沉默，不是滋味。
侧躺摸着陈季洺的脸，上挪点位置在他脸上亲吻，“于爱，我只忠诚于你。”
“我也是。”
谈着一些不太好的过去，两人没再闹。
翌日醒来，日头刚出。
两人往望角寺去，陈季洺看着庄媛，“去年这时候，我在追你。”
庄媛侧头看他，想起那些天撇撇嘴，“你追人没有个追的样子，哪有追求者刚说完追人家，就晾人家好几天的。”
他捏了捏她的脸，笑：“以后不会了，宝贝。有消息，我立马回，行吗？”
庄媛在笑，“没关系，只要确认你在就好了。你空了再回复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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