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决定好了目的地，直接就直奔教堂而去，没有耽误。
苏凡还是让奈尔在教堂外放风，毕竟奈尔全身都是战斗技能，脑子也不是太好使，所以留在外面望风是最好的选择。
教堂根本没有什么门锁，大门就这么敞开着。看起来维泽神父对于天堂镇这个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风气还是挺有自信的。
“仔细一看确实感觉好奇怪……”苏凡仔细打量着这个曾经来过一次的大堂，现在再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如果是传统的天主教教堂，多多少少会有十字架这种宗教元素极其强烈的装饰。但是维泽神父的这个教堂，从头到尾什么装饰都没有，极其朴素。
“会不会是乡下教堂太穷了，装饰不起啊？”安东尼奥说一种可能性。
“有钱装彩色琉璃窗，没钱搞几个十字架？”克莱姆瞥了眼讲台后的琉璃窗，直接否决了这种可能。
“而且这个雕像，仔细看看也太过于怪异了。”因为维泽神父不在，苏凡径直来到了讲台上，用手摸着那个讲台后的“天使像”。
上次来的时候一方面是维泽神父就站在上面，没法靠近。另一方面是苏凡下意识扫过这个雕像就再也没有注意过了。现在想想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这个雕像的款式，我总觉得和我一般见过的雕像不一样。”谢尔盖在仔细看了看这个雕像以后也觉得不太对劲了。
“苏凡进行神秘学检定，结果为61/80，检定成功。根据你高深的神秘学知识，首先你知道这肯定不是上帝或者耶稣像。而这个雕像的形象也不是你知道的任何天使。”
“我刚才进行了一次神秘学检定，这个雕像的形象，不是任何天使，更不是什么耶稣和上帝。”
苏凡侧了下头，看着这个“天使”胡乱垂到地面的羽翼，怎么看怎么眼熟。
“而且……一般的天使会长这么多翅膀么？”苏凡指了指这个雕像的背部。
一般的天使是双翅，职位、地位越高翅膀会增加也是正常现象。但是这都有个前提，就是他们的翅膀基本都是对称生长，一左一右的。
但是众人此刻在苏凡的示意下，才意识到面前的雕像有多奇怪。
它的翅膀没有任何规律，就像是背上的青春痘一样，想怎么长怎么长，胡乱地伸出了接近二十支畸形的羽翼，甚至方向都不一致。一些朝上，伸向天空，一些朝下，垂落在地。
“我觉得怎么看这都像个邪神雕像，而不是什么圣洁的东西吧……”苏凡忍不住吐槽。
“嗯……感觉还好吧，说不定是乡下教堂的财政不太行？没有注意到？或者雕像师手艺的问题？”
安东尼奥傻乎乎地做出推测。
“感觉还好吧，毕竟是乡下。”克莱姆也是有些不太在乎。
两人的反应让苏凡有些错愕，谢尔盖也是惊讶地扫了两人一眼，和苏凡互相对视了一下。
“也许吧。然后是这个琉璃窗……正常的琉璃窗我记得都是基督和上帝的画像吧……”
苏凡的目光越过这个奇怪的天使雕像，看向后面的琉璃窗。
教堂总共四扇琉璃窗，中间都有窗框分割。底色都是最经典的黄色，表示背景，使用其他颜色作为色块。
第一幅就很抽象，天空中一个绿色的色块像是太阳一样高悬，下面是一片橘黄色，旁边还有一个黑色的长方形，另一个蓝色的小块儿在这个黑色的长方形旁边。
第二幅则是使用了大量的红色，完全没有任何形状，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桶红色油漆随意地泼在了窗户上一样，形成了四散溅射的形状，正中间用了黑色和白色的方块，像是一只眼睛。
第三幅和第四幅画的基调和第二幅差不多，只是红色的形状一样千奇百怪，难以形容。
“太抽象了……我完全看不懂……”谢尔盖完全理解不了这比肩幼儿园的画风。
“这个第一幅画……不会是……”苏凡思考着一种可能性，绿色的如果是陨石，橘黄色是向日葵花田，那么这个黑色的是不是代表了教堂？蓝色的小块块又是什么呢？
就算第一幅是自己想的一样，后面三个又是什么？如果是渊海生物，自己又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
苏凡只能暂时把这些疑惑先按下，等到发现其他线索后再串联起来。
“还挺有艺术性的。”克莱姆有些欣赏地看着这个琉璃窗，安东尼奥则是看了半天，忍不住说了一句：“我感觉还没我邻居家的小孩画的好呢。”
苏凡摇了摇头，他已经发现这两个人的情况不是太对了，但是这种情况也不是没遇到过，比如致命游戏中的恐惧值就是这种情况，说不定这两个人只是某个自己看不到的数值高了不少。
“我们去后面看看，这边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苏凡扫了眼空空如也的讲台，之前维泽神父拿着的那本厚书不在上面。
毕竟这里也算是个公共区域，很多东西肯定是不会放在这里的，只有去维泽神父的私人生活区域，才可能会有所发现。
“但是话说回来……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苏凡虽然已经发现了这个教堂的异常，但是他总觉得事情有些太过于顺利了，让他都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苏凡，你还在找什么？”谢尔盖已经在通往后方的走廊口站着了，看着还在讲台上发呆的苏凡也是出声询问。
“哦，没什么，走吧。待会儿你还得准备开锁呢。”苏凡惊醒，摆了摆手，跟着其他人向着走廊走去。
众人向着后方维泽神父的居住区域摸去，大厅又再度安静了下来。
正午的阳光从两侧宽阔的落地大窗照射进来，暖洋洋的阳光照到了那些长椅上，讲台上，还有雕像上。
这座大概有三米多高的“天使像”，带着它身后胡乱生长的羽翼，宛如吸盘一样的下肢，还有那个完全没有人形、奇异的莲蓬头，就这么安静的沐浴在阳光下。
阳光也从琉璃窗穿过，让本就显眼的红色琉璃显得更加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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