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开始有人选择臣服，所以有了许多半兽人。”
男人嘲讽的笑了笑，脸上的伤疤看起来有些狰狞。
“他们说这叫进化。”
“可我不理解，从人变成兽怎么会是进化。”
说着男人看了看兽人将军。
那位已经变化的兽人痛苦的移开了目光。
顾清皱起了眉。
女人神情悲哀。
顾清叹了口气。
“你要我们杀掉兽人吗？”
男人苦笑一声，似乎是无奈。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顾清拍拍他的肩，看了看兽人将军和女人。
温声安慰。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已经尽力了，你没办法救所有人。”
可是男人却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
“你会怎么选？”
顾清看向他。
年轻人的脊背挺直，好像什么都不会打倒他。
“我没有经历过你们的苦难，我有什么权利替你们选择呢？”
他神色温柔的继续说。
“无论是像将军一样选，还是像你一样选，我都觉得很厉害，处于这样的绝望里，人类本身的反叛和勇气才是进化。”
回答了领头的男人。
顾清又看向那位兽人将军。
“失去了人类的形态也没关系，你仍然是人类。”
大抵是坚持了很久，终于看到了希望，周围的人都神色悲伤又麻木。
顾清总是给人一种旁观者的感觉。
这让他看起来更加让人担心。
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人就会离开。
陌离将人直接拽了出来。
神色委屈。
“清清，这个彩玉还是你戴着吧，我希望你多一点保障。”
林旭引燃的红绳是顾清用来拴住蝴蝶彩玉的。
顾清将红绳当成引线，将彩玉给了陌离。
这个举动本身没有问题。
只是顾清做起来莫名的让人担忧。
看着花孔雀紧张担心的视线。
顾清笑了笑，语气有些调侃。
“怎么，你不是一直想要。”
可这人却一下子抱住了他。
“清清......你明明知道的。”
花孔雀的头发蹭到脸颊有些痒。
顾清笑着拍拍这个不安的孔雀。
“你不是想把它镶嵌在剑上吗？”
陌离撒娇的动作一顿，从顾清身上起来。
“可我担心你。”
顾清笑了一下，第一次回应他。
“我也会担心你呀。”
陌离眸光亮亮的看着他。
顾清好像又看到了开屏的孔雀。
压了压翘起的嘴角。
移开了视线。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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