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口一口地喂，女人一口一口地吃。
“饱了！”她说。
女人吃了半碗面。
顾雷霆抽了一张纸巾帮她擦嘴。
女人也没躲，让他擦。
两人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
就好像从前一样。
剩下的面，顾雷霆连面带汤全都吃了。
他把碗放在茶几上。
站了起来，牵着慕容南霜的手，来到洗漱台处，两人站在大镜子前，慕容南霜透过镜子看着他。
他在洗涮台柜子里拿出牙刷，先挤上牙膏，塞在女人的手里，再给自己挤，他自然地对着镜子刷牙。
女人看着他，呆呆的。
感觉熟悉的他回来了，往常一起起床的时候，他就会给她挤牙膏，两人一起刷牙。
难道这就是他的情人福利？他对所有的情人都是那么贴心的吗？像对老婆一样对待那些情人。
喂吃的，擦嘴，挤牙膏，这些他都做了。
做完这些之后，他啪一声又关上了厕所的灯。
牵着她的手，又把房间的灯关了。
他还绕到窗户前把纱帘拉上，外面的灯光隐隐透过来，卧室仅可以看清人影。
他先在床上躺下来。
他那一整套真的做的行云流水一般，自然到家了。
慕容南霜不知道该不该躺下床，但是她又感觉到困了。
黑暗中男人的眼神犹如炽热的火焰，一直盯着女人的那张不知所措的脸。
其实是看不清她的脸的，她站在床边，背对着窗，微弱的光线投射在她的背影，映出了她的轮廓。
但是，很美！
顾雷霆这才淡淡开口：
“还愣在那干什么？过来睡觉。”
男人掀开被子，拍拍床，意思是叫她睡这里。
慕容南霜还傻愣在那，如果躺下去，那是不是代表承认自己是他的情妇了呢？
是那个叫阿念的情妇吗？
顾雷霆不耐烦了，瞬间就蹦了起来。
过去拉她，她又甩开他，说：
“我不跟你睡！”
男人顿了一下，说：
“反正我就是不走了，怎么着吧！”
他用力拉她。
“你不答应我，我也不会答应你！”女人这样说。
男人在漆黑中嘴唇微微向上弯，笑了！女人只顾生气了，没有看清他。
男人不语。
“上半场已经搞过了的，下半场只睡觉。你以为呢！”
女人想哭。
他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在他来她房间之前，已经跟凯瑟琳翻云覆雨一番了？
真恶心！
“怎么？不高兴？你要是想，我也可以的，还能硬！”
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男人的嘴巴上，而不是脸上。
她打的就是他的嘴。
顾雷霆指腹划过嘴唇，摸了摸嘴，顿时眼神变得诡异，猛地伸出大手扣住女人的后脑勺，往怀里一拉，张开嘴含住女人的殷桃小嘴。
女人的瞳孔无限放大，被突如其来的吻，搞乱了心绪。
他的唇还是那么软，那么暖，那么绵。
死咯死咯，女人竟然开始沉醉。
任由着顾雷霆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碰撞、交缠，彼此的呼吸交融在空气中，温暖而紊乱。
她身体产生一股热流，顿时感觉在这样下去，那就真的成了他的情人了。
她脑袋往后躲，想要躲开他的吻，不让自己沉沦下去。
男人感觉到她的退缩，还在死死地扣住她的脑袋，暧昧的亲吻声交缠在房间，清晰可听。
两人重重砸在床上，酒店柔软的床垫就是舒服，这床垫他倒想亲测下好不好用。
女人的手原本是撑在他的胸膛处，不知道怎么的，混乱之间，她的手已经自然地搭在他的后背，她摸到了他后背的两个子弹伤疤。
眼泪流了出来。
她觉得，曾经的他是多么爱自己，为她挡了三枪，差点就被打死。
两年之后，他变得情人满天飞，还想上半场一个，下半场又一个。
眼泪滑进两人的口腔之中，顾雷霆尝到了咸咸的味道，用手摸了摸她的脸，脸已被泪水打湿。
她在哭！
顾雷霆松开了她的嘴唇，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她的脸，说：
“是你先招惹的我，谁叫你打我嘴了？”
女人不语。
转过身去，擦干眼泪，拉被子盖好自己的身体。
顾雷霆见她睡在床沿边，靠边得已经不能再靠边了，看着好像随时要掉下去似的。
他真没眼看，长臂一捞，把女人捞到自己的怀里。
“睡吧！”
女人后背贴着他硕实炙热的胸膛，小心脏一直怦怦乱跳。
两人的心跳声在这个极度安静的卧室，显得极其诡异。
彼此都听得特别清楚。
顾雷霆的脸几乎埋在女人的肩膀跟脖子之间，他在闻着她的味儿，感受着她的气息。
这种熟悉的气息，越是在黑夜里，就越是更加清楚的感觉到。
换了脸又如何？她的气息早就刻在他的脑里、心里。
顾雷霆的手悄悄地伸进她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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