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什么？！
就凭那些圣雌？
圣雌的高阶伴侣都是他们选择的，好控制，也不容易出现日后太过听雌性的话而无法掌控的情况。
她一个雌性，到底哪来的底气，居然觉得自己那点心思可以对的过他们里瓦数百年来的经营。
“她想留下，那就让她留下。”
狐玄焱上挑的眼尾有点发红，他看了眼旁边紧闭双眼的蛇柒离，嘴角又勾起狠戾的弧度。
“狐莉不被驱逐，但……我那个亲爱的小雌性，可是被驱逐过的。”
“让她们留下，让她们明白，雌性在里瓦，什么都做不到。”
狐玄焱是笑着的，可眼底的阴鸷不加掩饰，垂头的鹟并没有看见。
亦或是，他早就已经习惯这个阴晴不定的少城主。
“是。”
鹟应声，起身想要离开，却被狐玄焱叫住。
上挑的狐狸眼里似笑非笑，“最近你似乎有点小心思？”
“鹟不敢。”他面对着狐玄焱，低着头。
“别忘了是谁救下了你。”狐玄焱敛眸，酒红色的眼眸闪烁光芒。
鹟的身体似乎颤动了一下，腰弯的更低了。
“我明白，少城主。”
他当然明白。
他这种兽型有毒的兽人在哪里都不受欢迎。
在他幼年的时候，一场大火带走了所有族人的生命。
那些痛哭，哀嚎，烧灼的气味和最后伸到他面前，把他带离火海的那个狐耳孩子，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如果自己没有因为捡滚到外面的球，在外面偶然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手臂上有兽神殿印记的兽人在泼东西，他应该会为了这个救命之恩，为狐玄焱呕心沥血一生吧。
鹟的心绪转的很快。
狐玄焱却觉得很满足。
像这种恶心的东西，就应该永远戴着面具，见不得人。
哪怕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也该一直给自己做肮脏的事。
等哪天出了事，他那恶心的血统便是最好的替罪借口。
“滚吧。”狐玄焱勾唇，大发慈悲道。
鹟起身退出木屋，在原地站了一会，才隐身入黑暗，消失不见。
一如他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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