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灭亡，那出手的会是世界规则吗？
白书意联想到上一个世界的情况，上个世界有能力离开的融合者除了页延全都已经成为世界的一部分，无法离开，成为世界变得更强大的养分。
她被世界规则选中成为枢纽，她的存在本身也会让世界变得更强大。不同的是她可以离开自己的世界，实力增长也没有受到限制。
从世界规则的角度出发，两者其实有着相同的目的。上个世界的世界规则困住融合者的目的昭然若揭，答案就在题面上，不让祂们离开。
白书意发觉到自己之前遗漏的点。
融合者融合了所有平行世界中的自己，和世界之间有‘枢纽’的关系吗？
如果不存在绑定关系，就不可能像枢纽一样，枢纽变强枢纽所属的世界也变强——所以需要困住祂们。
这个说法解释不通这个世界的情况，肯定还有缺漏的信息。
白书意打开系统界面查看已经搜索到的信息中遗迹的分布，和银色手环中五级文明原先所在的位置。
五级文明的坐标，大概就是银色手环内数据带来的最大收获。
“老板，有客人来访。”
白书意听到声音，关闭系统界面走到餐车背后的门口处。
门外芦笛独自站在门口不远处，手中拿着那个装着银色手环的盒子。“有事来找客人谈一谈，希望不会太打扰。”
祂们发现手环被修复了。
白书意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到餐厅里谈吧。”
芦笛随后走进餐车。
餐车外排队购买食物的人比之前多一些，看到芦笛过来彻底安静了下去，面面相觑，见对方没有驱赶祂们的意思就继续排队。
城里高阶文明的人要脸面，有时候会聊表爱心送来食物和用品，但不喜欢贫民区里的人和祂们在同一间餐厅里吃饭，也不喜欢贫民区的人出现在祂们生活的地方。
贫民区里的人大多对此并不在意，毕竟食物是真的，衣服也是真的。如果配合着演一场戏就能吃一顿饱饭，祂们很乐意配合。
餐厅内，两人在包间内落座，桌面上出现两人的茶水茶点。
芦笛闻着香味看一眼茶壶，将手中的盒子放到桌面上，打开盒子，开门见山道：“我们检查了客人留下的手环，确实是当初那一枚，但它和之前有些不同。”
白书意颔首，“你看里面的内容了吗？”
“只看了其中的一份资料。”芦笛接着问道：“看来客人知情？”
“试探就不必了，手环是我的人修复的，其中的内容是手环中原本内容的复原。”白书意端起自己的茶杯，发现太易给她准备的是琥珀色的冰果汁。
她拿着茶杯饮下一口。
桌子另一边，芦笛的思绪复杂。
在此以前，各文明使用过多种方法但从未成功复原过终端与各种存储仪器内的内容。
这人接触终端的时间恐怕还不足两个小时。如果不是终端经过检测确实是之前那一个，祂只会怀疑终端被祂调换了。
终端中的内容，更是让祂思绪丛生。
两千多年前……那时的科技已经远超现在，可那些人、那些文明还是消失了，消失得了无痕迹。
这位客人能短时间内修复终端，不论是祂自己出手修复还是祂手下的人出手修复完成的，都代表着祂背后至少有与两千年前的技术相当的科技。
芦笛：“不知道能否问一句客人的来处？”
白书意看着芦笛，如实道：“我来自其它世界。很远以外的其它世界。”
芦笛看起来有些错愕，但很快就接受了。“我再多嘴问一句，客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白书意拿起茶壶，把杯子倒满，“目的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你的世界里有人知道，你不用担心。”
芦笛不知道信物的事。不过这不能排除峡光是两个阵营中的一方。
峡光这样的文明结构和神庭完全不同，神庭中每个代行者都能与世界规则沟通，知晓很多消息，峡光显然做不到那种程度的信息透明。
芦笛视线向下看去，掩盖住自己的神色，拿起茶杯饮下一口茶。
……有人知道。
这句话在祂耳中透露出的消息比白书意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还要多。
有人知道，说明有人和不为人所知的强大世界有联系，还可能有不为人知的交易。祂有些怀疑那些人已经知道上一个世纪的真相，只是出于某些原因不对外宣扬。
正事说完，芦笛将说起另一件事，“餐厅应该会接收星际货币？”
白书意点头，“收。”
这些货币都是真实世界的货币，万阁那应该会收，以防万一离开试炼场前她会把这些货币全部换成物资带走。
然后白书意就看到芦笛挑着贵重的点了许多不同的水果、食物带走。
白书意笑笑，没说什么。反正餐厅里出售的食物都处理过，带回去也检测不出来什么。
——
“这些东西你是从哪找来的？”研究人员的语气中带着浓厚的疑惑，“实在是太干净了！能量级别的干净，什么痕迹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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