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寒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开，并没有强行跟着。
刑苓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失魂落魄的，仿佛找不到自己的归宿。
最后坐在街边的台阶上，如流浪儿。
在远处的角落里，那里站着夜司寒，他像个见不得光的存在，只能这么窥探。
她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他如何才能走进她的世界？
看到如此的刑苓，夜司寒只有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刑苓身上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眼，接听，“孟医生。”
“你在外面？”孟季霖听到背景里汽车的声音。
“心情不好。”刑苓说，“一个人坐马路边呢！”
“发生什么事了？”孟季霖担心。
“就是……很复杂。”
“那我去接你？我今天比较闲。”
“接我去哪里呢？感觉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刑苓没什么兴趣地说。“外面待久了也不想待。”
“要不然……来我家？别想多，就是买了不少菜，刚好你过来，我下厨，尝尝我的手艺？”
“方便么？”刑苓迟疑。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不是朋友么？你现在心情不好，我作为医生，也能给你开导开导。”
“好。我直接打的过去。”刑苓挂了电话后起身。走到车子跟前，等司机降下车窗，说，“我要去别的地方，你先回去吧！”
“啊？这不好吧？夜太太要去哪里，我送您过去。”司机说。
“不了，我不喜欢你跟着我。”刑苓直白地说。
转头就去拦计程车了。
司机从车上下来，眼睁睁地看着计程车载着刑苓离开。
回头，远远地看到夜司寒就站在路边。
黑色的，如来自地狱的可怖。
计程车开出去没多远，刑苓手上的手机响起来。
她看了眼，迟疑着。
是司机跟夜司寒说了，夜司寒就立马给她打电话。
那他知不知道，这样真的让她很不舒服，很反感？
可她还是接听了，“我去见朋友，能别监视我么？”
“我不放心你。”
“除了你，其他人都很安全。夜司寒，我求你了，别控制着我了！”刑苓把电话挂了。
夜司寒气得胸膛起伏，情绪暴躁。
脸色阴鸷地吩咐保镖，“等什么？去给她抓回来！”
“是！”保镖上了车，赶紧去追计程车了。
夜司寒站在路边，捏着手机的手被青筋异常凸起，手机都快要捏碎的地步。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他手机拨打出去，极度压抑，“不用抓了。”
刑苓的车子到了别墅门口，一下车，就看到站在门口等着的孟季霖。
刚往前走，听到猫叫声。
一低头，念念围着她转。
接触了几次，念念对她已经很亲近了，不像第一次那么防备。
刑苓看着这么软软的宠物，脸上露出笑，蹲下身，将它抱起来。
“念念，你还好么？”
“我跟它说了你来，它很高兴。”孟季霖上前说。
“它哪里听得懂？你又怎么知道它高兴了？”
“你不知道么？宠物是听得懂主人说话的。至于高兴，吃了比平时还多的猫粮，不就是高兴的表现？”孟季霖邀请，“请进，菜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只需要炒一下就好。”
进屋后，孟季霖让她坐沙发上和念念玩，他进厨房炒菜了。
刑苓每次进来，都感慨这屋子里的整洁度。
“用一下你的洗手间。”刑苓对着厨房说。
“往左边走。”孟季霖在里面说。
刑苓进洗手间，依然是干净，空气中飘着清新剂的味道。
洗了个手，用纸巾擦手的时候注意到一旁挂着的毛巾。
三条毛巾，摆的一样，长短一样，就跟复制黏贴一样。
像是有洁癖和强迫症一样。
这是医生的通病么？
走出洗手间，看到念念往一个装饰架上跳，一下子碰到了一旁的鼻烟壶。
鼻烟壶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应声而碎。
然后里面的一把锋利的刀露了出来。
刑苓愣在那里，将那把刀捡起来。
刀疤是她食指那么长，刀刃也就比刮眉刀长一些，泛着寒光，有些渗人。
这是什么刀？手术刀？
孟季霖为什么要把手术刀放在这里？
“什么声音？是不是念念又打翻东西了？”孟季霖走出厨房，靠近刑苓，看到她手上的刀时，表情很明显地凝滞了下，随后恢复神情，将刀拿过来，“当心，很锋利的，别把手割了。”
“你怎么把手术刀放鼻烟壶里？”刑苓奇怪。
“因为小，怕放到别处不好找。太显眼的地方会伤着念念，就随手插进鼻烟壶了。”孟季霖说。
“原来是这样。”刑苓没再说。
孟季霖将地上碎掉的鼻烟壶清理了下，说，“还有五分钟就好。”
“嗯。”
刑苓看着孟季霖将手术刀放进了茶几的抽屉里，之后便进了厨房。
刑苓抱着念念在沙发处坐下，警惕地朝厨房间看了眼，拉开抽屉，用手机将那刀子给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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