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种因素叠加在一起。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想出问题都难的。
——
跟白小生确认完觉得明天的“相亲”没问题后，郑可就回去了。
白小生在郑可走后，在江边又坐了一会。
冬天的的夜晚有些冷，天色灰暗之时，白小生才起身回去。
第二天，到了“相亲”的时间后，白小生扮好女装后，就被跟打了鸡血似般兴奋的郑可拉着去相亲现场了。
相亲的地点是老太太的大宅子。
媒婆和其他同来相亲的女的都在门口候着。
白小生和郑可是最后来的。
等她俩到了人就齐了。
人齐后，媒婆带着她们排好了队陆续进场。
白小生和郑可排在队伍的末端，媒婆站在一旁看着她们一个个进去。
在到郑可他们进门时，郑可俏皮地朝媒婆看了一眼，媒婆则是在白小生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后给了郑可一个无奈的眼神。
进去后，大家都是在大堂内等候。
这个场景，和当初白小生应聘保镖的时候很像。
不同的是，在场的人都是年轻女性。
白小生和郑可一起和一群女孩站到一起，排成一个长排站到了一起。
没多久，第一个女孩就进去了。
然后，没过多久，她就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鼓囊囊的大红包。
白小生在她进去的时候有看过墙上的钟，到她出来，全程只用了三分钟。
第一个出来了后，第二个马上就被叫进去了。
全程花时差不多。
后面的人也都一样。
时间都卡得很准，连之前说的五分钟都没有。
似乎今天的男方很赶时间一样。
随着人一个个进去，再一个个出来，很快就到了郑可。
看着捧着一个大红包，咧着张嘴傻笑向他走来的郑可。
白小生在郑可小跑着过来跟他小声地说“等下记得加油”的时候，点了点头。
由于郑可的顺序排在中间，白小生刚好是最后一个，要等到白小生大概要将近一个小时。
而郑可因为今天还有课，她今天过来是请了假过来的，所以出来后没有等白小生一起就走了。
走之前告诉白小生她进去的体验，说真的就和之前一样，进去转个圈，然后回答几个问题就可以了。
问题也和之前郑可和白小生说的那样，没有变。
随便答或者按照她给的模板回答都可以，叫白小生别紧张。
郑可走后，白小生继续在原地等。
在前面的人都拿着个红包走后，最终轮到了白小生。
“白小小。”
媒婆喊了郑可给白小生起的化名。
白小生听到名字后，在媒婆的眼色下，点了点头。
打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没放什么东西的空屋。
地板是光洁的瓷片。
房间正中央架着一台一人高的摄像机。
摄像机的后面的墙上，有一扇门，里面还有一间屋子。
听说那个她们今天的“相亲”对象就在里面坐着，透过摄像机看她们。
进去后，白小生没做其他多余的事。
在广播里人声的指示下，和郑可所说的那样，对着摄像头转了一圈。
然后在里面人问问题的时候，按照郑可给他的模板回答了一遍。
按理说这个样子和郑可所说的那样到这里基本就结束了，他该得到一句“好了，你回去等通知吧”的话然后拿红包走人了。
但是白小生回答完后，广播里并没有传来这句话。
而是安静了下来。
里面的人没说话，白小生也没什么动作，只是在原地静静地站着，等待对方叫他走。
在静寂了一会后，空旷的空间里，广播里的人都声音终于再次响起了。
只是这一次的声音和刚才的声音很不一样。
刚才那个广播里人的声音是那种很普通的，声音中带着点粗犷又敬业的男声。
现在的是一个很明显年轻了很多的男人的声音。
相比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好听很多，随意又优雅，带着属于上位者的漫不经心。
“让她进来。”
很明显，这句话那人是对身旁的人说的，不是跟白小生。
但是在这个人说完这句话后，等广播里重新恢复到那个普通男人的声音后，白小生就被叫了进去。
虽然在郑可说的过程里，并没有这个环节。
但白小生还是在摄像机后面那扇门，被里面走出来的一个黑西装打开后，在黑西装男人请的动作下，走了进去。
他想，这可能是那个领红包的环节。
进门后，里面就是一间像办公室装饰的屋子。
简易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台电脑。
里面的人大概是透过这些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内容看进来外面屋子的人的。
屋里有三个男人。
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挺直着腰板，站在一个穿着深蓝色条纹西装坐在电脑前的那男人身侧。
白小生从进门的那一刻，眼睛就落在了那个坐着的，穿着深蓝色昂贵西服的男人身上。
那双漆黑，平静如死水的眼眸，在看见那个男人的脸的时候愣了一下。
终于想到了刚才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熟悉在哪。
在打开门的那个黑西装男人的带领下，白小生一步步走到了那个男人面前。
在那个男人对着白小生微笑了一下，然后用悦耳的声音说出“你很漂亮”的时候，白小生紧抿的嘴唇也终于松开。
白皙漂亮的脸上展开了一个轻松的微笑。
白小生看着眼前的男人，漆黑清澈的眼眸了带着恍如隔世的怔然。
脸上带着浅浅地微笑，笑意染上了他终年平静的漆黑眼底，让那带上了温度。
看着眼前的男人，白小生呆滞了一瞬，似喃喃自语般，对眼前的男人声音轻轻地开口说了两人见面的第一句话。
“…你还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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