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是15级，等级显示是彩虹的颜色，一与二级是红色、三与四是橙色，以此类推。传闻15级是金色，会得到兽神的福泽成为一方小神，用自己强大的力量庇佑众生，不过没有人见过。”
“那你呢，你是几级？”淼青殊适当地展现出了自己的好奇。
森焱刚退下去的那几分得意神色又浮现了上来，“七级。”
淼青殊不知道七级在这个世界是什么水平，但看他的表情也觉得应该不会太差，心中说不出是放松还是更紧绷了。
“好了。”故事结束，他们的生活又聚焦在了眼前。
直到森焱把那几件淡绿色的、已缝制完成的衣服拿到她面前，她才恍然回神。
“你试试。”他将做好的衣物塞到了淼青殊的手里。“穿不了我再改。”
他的用词很像服设师、也很专业，但留下来的姿态不够有职业道德。
于是淼青殊沉默，抱着那一堆衣服不说话，也不看他，她知道自己就算提出来了，被拒绝的可能性也很大。
“为什么不试？”
森焱流露出了些无奈的神色，很淡。“你要什么，可以说出来。”
“我说了你都会同意吗？”这是真真切切的询问，不包含赌气意味在其中。
“你可以试试，也许我会。”森焱揉了一把淼青殊的头，然后不需要淼青殊说就爬行到了山洞外。
就是说其实森焱是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的，但就是不说，等着她去开口？淼青殊看着他自觉离开的背影，忽然想通。
她在石床上展开了那几件缝制好的衣服，发现还有件小布料，拿起仔细一看才知道是贴身衣服。
淼青殊老脸一红，立马往床中间甩去。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虽说这东西也确实不能不要，可这是森焱的蛇蜕啊！怎么想都觉得十分奇怪。
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烫的脸，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那小裤裤拿着团吧团吧用外衣盖住后，她才开始换衣服。
有一件抹胸和一条齐膝的筒子裙，这蛇蜕有着不知名的弹性，故而抹胸正好能穿上，但裙子就显得有些大了。
她提了提，揪住了裙头，声音不大不小地叫了一声：“森焱。”
他很快就进来，看到淼青殊的姿势后就明白了什么。“大了？”
“嗯。”
他纤细白皙的指尖在她的腰间扫了一下，淼青殊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殊殊，我会给你多带一些猎物。”然后他的手忽然靠近了一个岩缝，指间一动就弹出了一个绿色的豆子。
看起来像某种植物的种子。
他将种子轻触到裙头，“殊殊，松手。”
淼青殊犹豫了几秒，然后才松开了手，只见下一秒那颗种子就抽出一根细细的藤蔓，错落地穿透裙子，绕了个圈之后头尾咬合。
森焱看了看，那咬合处又生出了一朵白到粉红的渐变小花。
淼青殊用手轻触了一下，发现花瓣还湿润柔软着。
“有我的力量，不会枯萎。”他说。
于是她又摸了一下。
这个世界真是神奇，淼青殊心中就只剩下了这样的想法。
“森焱，你不给自己做吗？”她低着头又这么问，也是真的好奇，难道森焱要一辈子都用半人半蛇的模样出现吗？“我还没有见过你完全变成人的样子。”
“现在力量还不稳定，所以只能这样，在全化为人形后我的鳞片可以化为衣物，而且蛇蜕很难得。”他难得说这么长的话，能够窥探到的情绪也更多了些。
淼青殊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问了，心中也在暗自窃喜森焱没有问她小裤裤的事情。
“我帮你弄脚上的伤。”他又说，然后不顾淼青殊的反对就将她抱到石床上，而后半蹲脱了她的舞鞋。
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片柔软的叶片，细细地帮她擦拭着脚，看到她脚底板起的血泡他的眸色暗了暗，用自己的指腹轻轻地扫过了她的肌肤。
他用烧红的骨针挑破了那些泡，将血水擦净。
淼青殊跟他简单地说了一下凉鞋的模样，他很快就用藤蔓做好了一双厚底的凉鞋。
*
一个并不算长的夜晚就这样过去，淼青殊也好、森焱也罢，两人的生物钟都在催促着彼此入眠。
淼青殊对此并不情愿，昨夜兵荒马乱倒没有太多可想，憎怨的情绪从始至终，今夜又成了一个新的考验。
不过幸好森焱也没有太多的想法，他先化为原型团在石床上，而后用藤蔓圈着淼青殊躺在自己身上，巨大的蛇头与她头相抵。
倒真的像是交颈而眠了。
淼青殊原以为自己会失眠，但不知是太累了还是如何，出乎她意料地很快睡去了。
森焱在感受到她入睡了，也渐渐陷入了沉睡中。
*
深夜时，下了一场很大的雨，雨水缠缠绵绵卷着凉意落入土中，又顺势爬上了沉眠人的身上。
森焱因为气温的降低，身上的温度也降了下来，淼青殊被这么大一团冷冰冰的裹住，整个人在睡梦中也不自觉开始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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