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睁眼，王昊就发现秦淮茹今天，没来他这里做早饭。厨房圆桌上，他们昨晚吃水饺的碗筷，都在那分毫未动。
应该昨夜她家闹矛盾了！玛德！昨晚的白面水饺喂了白眼狼！
王昊先收拾一番，心里一阵吐槽。
早上七点半，准时推车出去上班。在路口随便吃了点早饭，王昊进了工厂的大门。
早晨的食管办，还是最忙碌的时刻，王昊照例在他的简陋办，一根烟，一壶茶。
今天他签了个棉布礼包。
有卡其布、细棉布、中棉布、斜纹布、平绒布、灯芯绒、直贡呢、泡泡纱等等，每种还分有不同的颜色和花色。
一共近百匹棉布，堆在空间的角落。每匹布都有三十米长。
王昊连翻看它的兴趣都提不起来！全是棉的！一匹值钱的毛料都没有。
再说了，他要这些布料有何用？他又不是女人，会踩缝纫机？系统就不能送点现成的衣服？
看来在厂子里签到，也不是太靠谱。
这时，小李秘书又推门进来，他手里还提了个人造革的公文包。
“啪”的一声，将公文包扔王昊的办公桌上。他努努嘴，示意王昊打开来看。
王昊拉开公文包的拉链，里面是两条大前门香烟。
“这是给我的吗？”王昊迷惑地问他。
“也是，也不是！”小李秘书说着，还想伸手拿王昊桌上的茶壶。
王昊赶紧抓住他的魔爪！“别介！想喝茶自己去泡！这是我专用的！你不嫌埋汰？”
小李秘书只能悻悻缩手。他翻了翻王昊的挎包，从里面拿出罐雨花茶，又从办公桌抽屉里，找出王昊新发的大茶缸子。
用暖瓶倒出点开水，荡了荡搪瓷茶缸，开始泡茶。看这架势，他短时间不想走了。
“昨天下午，八一农场的陈场长打电话来说，他们农场的养猪场，每个月能从定额里挤出一头猪，作为计划外物资，和兄弟单位做调剂。这个每月计划外的采购，就算兄弟你头上了。”
小李秘书泡好茶，就在办公桌对面坐下。和王昊解释道。
“每个月挤出一头猪？他们农场的养猪场，办得这么大？”王昊好奇地问道。
小李秘书抿了口茶，小声解释道：“八一农场是国营农场，下面有七八个养猪场。所养出的猪，全供应给市肉联厂。能每月挤出一头来做计划外调剂，是你舅舅岳父的面子。”
王昊点点头！这舅舅李怀德对他真的没话说！父母都不一定能做到这地步。那个未曾见面的便宜舅公，为他的工作也不遗余力，看来，自己准备的礼物，薄了点！
“那这两条香烟是？”王昊又开口问道。
“这是你舅拿给你的！今天就要去拉猪。李副厂长让你趁没人时，塞给农场的陈场长。礼尚往来嘛！我今天也陪你去一趟！”
王昊又被感动了一次。两人喝着茶，聊着天。等运输科派卡车过来。
“李哥！咱这么大的厂子，咋就我老舅一个副厂长？”王昊觉得这事很蹊跷，他早就想问了。
小李秘书将凳子拖近点，压低声音给王昊解惑。
“以前厂里一共三个副厂长。除了你舅，还有个管技术的副厂长，和管物料的副厂长。但都被杨厂长和你舅联手，给排挤走了。现在就两厂长！”
卧槽！这两个老六！玩的花活可以啊！先一致对外，再内部火拼！兵法运用得很娴熟！
两人大约在简陋办等了一小时，外面就有人在大声喊他们。王昊将两条烟塞他挎包里，那个人造革的公文包，太难看。
两人跟着来人去了厂主干道，路边停着一辆解放牌大卡车，车厢里，满满一车螺纹钢和线材。
和来人司机一起挤进驾驶室，大卡车缓缓驶出轨钢厂，向着郊外行进。
王昊夹在两人中间，将挎包搁自己双腿上。一路上，道路不平整，颠簸得太厉害。他觉得浑身难受！
“司机大哥！这车上的钢材，准备运去哪儿？”王昊随口问司机大哥。
“这是和农场置换的物资啊！等值置换！计划外物资若收钱票，又做不进公帐。只能双方物资交换！”小李秘书抢着回答。
“这次农场准备盖职工宿舍楼，所以指定要这些建筑钢材。”小李秘书又说道。
好吧！自己又孤陋寡闻了！受一众网文影响，还当要带钱和票去购买呢！
“这一车建筑钢材，能置换他一年的猪，还绰绰有余！就这一趟，你一年的工作任务都完成了！”小李秘书又揶揄了他一句。
王昊心里也喜滋滋的！就一个农场，就解决了他一年的工作业绩。那还有几个公社的工作还未展开，那他岂不是能躺平几年？
装满建材的大卡车，一路晃荡进八一农场的场部，三人都下了车。在场部的陈场长听见有卡车进来，带人迎了过来。
两人在厂招待餐厅见过面。王昊伸手和陈场长握了握，寒暄一下。身旁的李秘书，从自己公文包里拿出，厂里出具的出货单，交给陈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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