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了饭，沈一陌帮着红姨收拾桌上的碗筷，路尔本想陪着，又被老师伸手拉了下来。“让他做。”
路尔干笑两声：“好吧。”
师傅接着用脚踢了踢装傻的韩若镜：“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
“哇师傅，凭什么啊，我今天打架可没输啊，是路尔输了。”
郑教授满脸黑线，这臭小子的智商情商能找到媳妇才有鬼，白教他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他这种，活该一辈子单身：“去看看！！”
“好好好，我去我去，一天只知道对我凶！”他不情愿地起身收着剩下的碗筷往厨房端去。
剩下顾啸尴尬地坐在席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和沈......”郑教授开口。
“沈一陌。”顾啸提醒道。
“对，沈一陌是同事？听路尔说起过，你们是开公司的，具体做些什么？”
“主要是对外贸易，才上市没几年。”
“还是个上市公司，那确实不错。”郑教授喝着茶淡淡地评论，语气却丝毫听不出夸赞。
“您说笑了，不过是间很普通的公司罢了。不过也是我们的心血，凡事都得认真对待才是。”顾啸平常口若悬河，应政那个做律师的都怕他，可如今他在这个小老头面前却失了气势，不过也不怪他，郑教授阅人无数，见过的权贵数不胜数，从未为过金银权利这要，他们小辈说话小心翼翼再正常不过了。
“那小子也是B大的吧。”郑教授问道。
“嗯，您认识他？”顾啸回应。
“不认识，听说过，我刚退休那年，去开会的时候听经济院的院长提过，他们那儿来了个全国状元，嘚瑟的模样我至今都忘不了。”郑教授嗤了一声，满眼的不屑，看样子他和那个经济院的院长挺不对付。
“是，他当时高考接近满分。”顾啸语气里掩饰不住的赞赏。
再看路尔，早已经惊掉了下巴，她看过沈一陌的简历，不过都是大学之后的，她竟然不知沈一陌竟然是全国的理科状元，妈呀，这基因高低得生个孩子才行啊，不然太可惜了。
想想自己拿不出手的高考成绩，她无语凝噎。
“哼，瞧瞧你没出息的样子。”郑教授瞥见了她惊讶的模样白了她一眼。
“嘿嘿，老师，我第一次听说，他这个人谦虚低调从来也没跟我提过嘛。”
“收起你的崇拜，一天尽长他人志气没自己威风，你记住你也不差！”郑教授声音高了几度，像是特意为她撑腰似的。
“嗯。”路尔笑着点点头。
郑教授不满意她的态度：“大声点，你是我郑郓的徒弟，底气哪里去了？你师兄才刚获了奖，有我和你师兄给你撑着，你怎么还畏畏缩缩的？！”
路尔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拍着自己的胸脯把傲娇堆在脸上：“我超厉害的！”
顾啸看着这活宝儿似的师徒俩，明明就是天性不爱笑的性子，生生憋出内伤来。
“在说什么呢？”沈一陌卷起袖子走过来询问，难得见到顾啸面瘫脸上出现别的表情。
“加油，打气......”顾啸硬生生憋着蹦出几个字。
路尔红着脸又悻悻地坐了下去，沈一陌伸出手背贴在她的脸上关切地询问：“怎么这么烫，刚刚喝了几杯酒？”
路尔笑着：“不多不多，我这酒量，区区五杯米酒，算不得数。”
“什么？五杯？我稍一不注意你怎么喝了这么多？”沈一陌急忙转身去找红姨要蜂蜜水。
“哎，哎，哎，我真的没醉，醉没醉我自己最清楚，沈一陌你回来！”他转身的太快，路尔连衣角都没碰着。
可他刚走没几步，就见韩若镜端着水杯走了过来把水杯递给了路尔：“喝掉。”
“什么？”路尔闻了闻，是蜂蜜水。
她尴尬地笑了笑，自从沈一陌来了，她跟韩若镜说话都不敢造次了，免得露出本性来吓着他：“谢谢师兄。”
“哟，他来了你都性转了啊，刚刚和我打架的气势哪里去了？”韩若镜阴阳怪气。
路尔无语，这臭男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本来一直都这样的啊师兄，你在说些什么什么啊，我听不懂。”说完低头一口干了这杯蜂蜜水。
郑教授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叹气，这韩若镜要是早些这样，还用得着被师门外的小子抢了先，更何况还是那个糟老头子的学生。
“多谢师兄照顾，我跟着路尔叫您师兄不介意吧？”沈一陌突然发言惊了路尔一跳，这话怎么那么像那些美丽柔弱的绿茶公主们的惯用语啊。
“介意，我是她师兄，不是你的。”韩若镜冷冷地回应。
“没关系，我看您的公司是在S市，有空我带路尔过去找您一起出来吃饭。”沈一陌走了过来，手扶在路尔肩上，笑的像个胜利者，令人讨厌。
韩若镜捏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丢人。”郑教授甩了这句话后就缓缓走向书房，刚出餐厅，就侧过头对着沈一陌说：“还不跟过来？”
沈一陌欣喜地拍了拍路尔的肩头，然后俯下身子温柔地说道：“等我一下。”
“好。”路尔点点头。
顾啸和沈一陌跟着老师往书房走去，刚到门边，便被老师拦下：“他一个人就可以了。”
沈一陌朝顾啸点点头，顾啸自觉地退下。
在餐厅坐着的路尔斜眼瞅了瞅韩若镜有些尴尬，抱着空杯子抖落杯壁上的残珠。
“你们两个真的结婚了？”韩若镜坐下来严肃地问道。
路尔看着他点了点头。
“婚戒呢？为什么你们两个都不戴？”韩若镜指着路尔的左手。
路尔放下杯子收回手干笑两声：“戴着戒指不方便做事......”
“你们两个又不是去干体力活的，有什么不方便？他，是不是对你不好，你跟我说，我！”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和老师都会替你撑腰的。”
路尔摇摇头：“他对我很好的，真的，你知道，我本来就是个马虎的性子，过马路不看路，走在街上磕磕绊绊也是常事，我从大学到现在都不喜欢戴首饰，万一不小心弄丢了多可惜。”
韩若镜见她不肯说实话，也不想逼迫她，更何况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质问她呢：“如果他对你不好，就离婚，师兄罩着你，之前电话里说的，永远不会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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