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院长办公室内，一只银白色的铝箱被放在红木桌上，面前的一男一女各自输入三位数密码，“咔”的一声，箱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密封的纸袋。
“阿尔伯特先生，请在这儿签字。”
女人用紫光电筒照射纸袋向阿尔伯特展示防伪标记，而男人拿出一份盖有校董会印章的签收凭证放在了他面前……他们穿着最标准的职业装，像是活跃在唐宁街10号的公务员们。
“汉弗莱，多萝西，谢谢，你们的准时到来帮了很大的忙。”
“不用客气，院长阁下，这是我们分内的工作，倒不如说感谢您在百忙之中仍然为会见预留了时间。”
三个人相互寒暄了几句，正巧办公室外传来敲门声，两人也不多做逗留，带着凭证和铝箱起身向阿尔伯特道了别。
“督查委员会的人怎么会来这？”邓普斯愣在门口。
阿尔伯特剪开咖啡色纸袋，把里面的文件倒在桌子上，足足有一百多页。上手后他立刻知道这是一种特殊的纸张，用光学器材对其内容进行拍摄只会得到模糊的灰色条纹。
“是回归的‘执行人’名单。”
阿尔伯特粗略地翻阅了几眼，但还没细看就被教务长先生一把抢了过去。
“见鬼！温彻斯特兄弟？那两个常年活跃在美国神秘学界的刺头？维吉尔？就那个刚入学就敢挑战高年级而且三句话不离‘力量’的中二少年？”
才看了两页邓普斯就感到头晕目眩，赶忙扶着桌子。虽然贵为教务长，但他并未参与到教职任命中，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份名单，没想到是如此的英雄辈出人才济济。
“贝优妮塔？那个‘腿长两米五’的眼镜妞？”纵然支起了心理防线，看到这个名字邓普斯还是倒吸一口凉气。“我听说她成为执行人后又高调叛离，还自封为‘猎杀天使的魔女’！”
“她曾是枚重要的暗子，但现在她的任务告一段落了。”阿尔伯特伸手夺回名单。“你呢？又是来做什么？”
邓普斯翻了个白眼，把夹在腋下的文件丢在他桌子上。“我是来告诉你，就在今天上午，费舍尔已经成了索利雅的导师。另外，索利雅还邀请了与自己在中国认识的三个新生作为队伍成员。”
阿尔伯特的目光从四个人的资料上依次划过，最后停留在楚正凌脸上。
“她会邀请Nora我并不奇怪，毕竟是已故好友的妹妹，换我也一样。”邓普斯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但另外两个却让人有些费解……如果说索利雅是为了复仇而归来，难道不该寻找强者做队友么？我想不到有哪位新生会拒绝她的邀请。”
“也许他们在旅途中结下了友谊，你还没看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么？”
“唉，倒也是。”邓普斯摇了摇头，“只希望这不会成为她的桎梏。”
阿尔伯特没有接话，继续翻阅文件，一张意想不到的照片滑了出来，和另一个桀骜不驯的金发年轻人并列在一起。“艾米丽？”
“这个啊，是还没有导师和小队的学生。”
邓普斯翘起二郎腿。“弗雷德里克那个老头儿大概是老年痴呆了，居然公开表示自己女儿需要得到锻炼，希望导师具有一些‘冒险精神’。鉴于伯爵大人在狮厅的强势表现，现在没人敢接这个烫手的山芋……毕竟谁都不知道弄伤了洛朗家族的独女会不会被伯爵大人用钱砸死呢？”
阿尔伯特点了点头，弗雷德里克在狮厅舌战群雄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堪称威风八面。
“另一个呢？这个叫阿贝托·劳伦特的年轻人？”
“他就是我之前和你提到过的法国U23击剑冠军，本来已经预定好了导师，但在寻找队伍的时候扬言只有与他实力相当的人才配做他的队友，结果无人组队不谈，原定导师看不惯他的自大还取消了意愿。”
“教务系统分配给他的导师是个本地人，看到是法国人以后直接拒绝接受任命。”邓普斯耸了耸肩。“老保守派了。”
听完叙述阿尔伯特陷入了沉默，来回翻看着信息档案，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奇怪的表情爬上了他的面容。
“我有个提议，也许可以同时解决这两件事。”
“同时解决？”
眼见着老友的眼神迅速转变为狐疑，阿尔伯特拄着手杖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把教务长带来的文件轻轻放回他本人面前。
邓普斯不解地盯着那份文件，渐渐地，他锁紧了眉头。“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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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正凌感觉自己做了个很久的梦，梦里他在楼梯上一脚踩空，从看不见的云端上一直往下坠落，惊悚的失重感挤压他的心脏，直到“啪”地一声……摔进了茅草掩盖的牛粪堆里。
“他已经昏厥了20分钟，正常人多久？”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响起。
“30秒不到。”另一个声音沉吟了片刻。
“……见鬼，你杀了他？”
“我想大概还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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