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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洲晚，作文为什么又一个字都不写！你但凡写个标题我都给你五分，干什么？针对我是不是？”语文老师气得把讲台拍的啪啪响。
“你还好意思坐着！站起来！”
韩洲晚当即的从位置上站起来，座椅也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响声，“老师你别气了，对身体不好。”
语文老师都要被他气笑了，脸色稍缓下来，“韩洲晚，能不能不要只盯着一门课学，高考又不是只考理科。”
真不怪老师这么生气，韩洲晚就是个典型的偏科严重患者，数学能考一百四十，语文及格都得跪着谢天谢地。
平均分全靠理科拉分，才保持着一个不上不下的水准。
“这个作文，就算你不会写，你把前面的阅读理解抄上去，我都得给你个辛苦分。”
韩洲晚乖乖应声，一副任骂任罚的样儿，“好的老师。”
“行了行了，你坐下吧。”老师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试卷转向黑板讲题，“来看看第一道题，这题都能答错就去高一回炉重造吧，韩洲晚别看了，就说你呢。”
整个班级瞬间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行了行了，直接看下一题…”
这时班主任站在班级门口，敲了敲门，“不好意思啊打扰了，韩洲晚出来一下。”
班主任担任数学科目，所以对韩洲晚说话也是和颜悦色的。
她带着韩洲晚来到主任办公室，“主任，人我带过来了。”
韩洲晚往里面看了眼，发现除了主任还有另外一个人——段辞言。
“好，刘老师辛苦了，去忙自己的吧。”主任坐在办公桌后，笑得和蔼可亲，可门一关，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你校服呢？”
“校服啊…”韩洲晚支支吾吾半天也没编出个所以然来。
“行了行了，叫你来也不是说校服的事。”主任无所谓的挥挥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才淡淡道，“这次市里的数学竞赛考，校方决定让你俩去，回去好好准备。”
市里每年都会举行一次竞赛考，每年考的科目都是随机抽取，今年正好抽中数学，一个学校两个报考名额。
段辞言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人，冷漠出声，丝毫不隐藏自己的内心想法，“就不能换个人吗？”
校方到底怎么想？这人看着就不靠谱，指不定到时候会在赛场上心态崩溃，把卷子撕了都不一定。
末了他又补充道，“至少说换个情绪稳定的。”
两人高二被分到同一个班，彼时已高三，段辞言看来，能在上课时间说掀桌子就掀桌子的，就别提什么情绪稳定了。
他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太明显，韩洲晚轻哧了一声，本就骄傲的性子使得他下意识反驳，“说的跟我想跟你一起似的？”
“算喽，你是年级第一，是校方公认的未来高考状元，我不敢跟你比，我自愿退出，主任你找情绪稳定的去吧~”
哼哼，整的跟谁不会阴阳怪气似的。
说罢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包装还没拆开，主任“噌”的一下站起身夺过来，“吃吃吃！还当着我的面，你怎么敢的！”
韩洲晚往后退缩了两步，既避免了被喷一脸口水，也防止主任一气之下跳起来一巴掌呼他头上，一脸无辜，“主任，我最近戒烟，你不让我吃，我只能吸烟了。”
主任特想把他轰出去，谁家学生敢当着主任的面承认自己吸烟的？“给给给！”
“谢谢主任。”
这时下课铃声响了，主任还要去教育局开会没耐心跟他俩多废话，一挥手开始撵人，“校方的决定轮不到你们提意见，就你俩去，韩洲晚你班主任老夸你数学尖子生，给你个表现的机会，这次竞赛一共五十个人，你能拿个前十回来，我上你家给你送锦旗。”
“那我要拿第一呢？”
“我家族谱撕了写你名行不行？”主任随口一说，没拿他的话当回事。
这次竞赛可是各大高校选出来的尖子生，可谓是神仙打架，怎么可能是韩洲晚想拿第一就拿第一的。
让他参加还是他班主任全力推荐的，不然都轮不到他这样一个连校服都不愿意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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