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走……还能买走吗？”
焦响抬起头，鼻青脸肿的脸上满是重新找到生路的欣喜。
“我买！我买！多少灵石，你说吧！”
“emmm……这还真是个问题。”
秦柿柿伸出一根手指比在脸颊旁。她年纪小，做出这样可爱的举动毫不违和。
“我也是第一次卖这种东西呢。这样吧，你的同门跟我要五百灵石的管理费，我就给你打个折，这张照片你就给我五百五十个中品灵石，我就给你，怎么样？”
焦响：……
不怎么样！
一张破纸，又不是灵符，就跟我要五百五？
你抢啊！
再说这哪里是打折啊，五百块打折完了变五百五，打十一折吗？！有这么打折的吗！
然而还不等他回话，那边的秦柿柿施施然拿出一块留影石。
“两万块中品灵石，我把这个也给你。”
焦响：……
钓鱼执法，绝对的钓鱼执法。
这小妮子一定是预料到他会来，故意架好了留影石等着他呢。
然而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没用了，人家已经把证据都录好了。
刀架在脖子上，焦响只能忍气吞声：“行……你说多少就多少。只是我身上没有那么多灵石，你，你宽限我几天。”
“是呀，宽限你几天，好方便你回去摇人来对付我是吧。”
秦柿柿微笑，枝条拍拍焦响的脸蛋子，“你当我傻吗？”
“你……”焦响崩溃道，“士可杀不可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看着办吧！”
然后他就听见秦柿柿真的在那里非常认真地思考：“那也行，把你卖了，可能能凑够钱……”
焦响：……
“哎呀，我开玩笑的。”秦柿柿笑容如此的阳光，“咱毕竟不是什么魔鬼，贩卖人口的事情，找不到买家是绝对不会做的。既然你确实没有那么多现钱在身上，我也不为难你，有多少拿出来多少吧。”
焦响无奈，只得屈辱地交出自己的空间袋。
里头一共有三百中品灵石，十张左右的符箓，两把九品灵剑，一瓶辟谷丹，还有一些零了八碎的灵植灵丹和其他小玩意儿。
秦柿柿把它们悉数装进自己的空间袋，满意地点点头：“行，这张照片是你的了。”
接过照片赶紧将其撕毁的焦响：“那留影石……”
“怎么，就你这点破铜烂铁还想换我的视频证据？”秦柿柿立起眼珠，“光我这块留影石就多少灵石了。”
“那……那你说怎么办。”
焦响一个大男人都快被挤兑哭了。没办法，“照片”只是一张纸，可留影石是一段完整的录像，一旦拿出去他根本赖不掉。
这时候的他甚至想要不就把那“照片”退回去专门凑钱买留影石，然后低头一看，哦“照片”已经被他撕了呀呵呵。
“唉。”
秦柿柿长叹一声。
“罢了，谁让我心地善良呢。除了空间袋之外，你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凑一凑，剩下的写个欠条，我就把这个留影石当众销毁，如何？”
事到如今只能这么办了。
最后焦响交出了自己的佩剑，本来打算用来捆秦柿柿的缚灵绳，还有自己这一套宗门制服。秦柿柿清点了东西，觉得价值还可以，于是取出纸笔写下欠条。“行了，签个字，咱们今天就到这儿了。”
焦响如释重负地接过欠条。
猛地把欠条摔到地上。
“为什么我还欠你一万九千九百九！”
焦响崩溃了。光他的佩剑，当年就花了他两千中品灵石，不过用了几年，就算不可能原价抵扣，至少也能值个两百灵石吧？
还搭上他件衣服，结果就抵了十块灵石？
你把我的剑还给我！
“你在说什么。”
秦柿柿一副比他还惊讶的模样，“知不知道车，啊不，灵剑这种东西，你用了一天就是二手。人家年轻的小姑娘小伙儿都喜欢买新的，御着飞来飞去多拉风，对二手灵剑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你这又不是什么有名的灵剑，还能当收藏品有点保值价值，我出手好难的。给你算十块灵石都是看在咱们是熟人的面子上，给你让了三分利了。”
焦响：……
啊啊啊他忍不了啦！他要跟这个小妮子鱼死网破！
焦响冲向秦柿柿，下一秒被锤子打飞出去。
“你签不签吧。”
秦柿柿比他还暴躁，“不签我回去给玄天宗了。光劳务费我就能赚三万灵石，还用得着跟你在这里浪费口舌。”
“我签……我签……”
焦响啜泣着，在那张欠条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秦柿柿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问题，将欠条收好，于是把那块留影石放到地上。
锤子飞来，一锤子下去，把那留影石砸成碎末。
两行清泪从焦响的眼角滑落。
他自由了。他可以走了。他终于可以摆脱这道阴影了。
“慢着！”
秦柿柿突然叫住他。
焦响：“你还要干嘛！”
秦柿柿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都已经签了欠条，我怎么还会再跟你要钱。”
“只不过，虽然咱们俩之间算是两清了，可旁边还有这么多乡里乡亲呢。”
秦柿柿的笑容是如此的友善：“这么多人在场，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人也拿了留影石，也录了像哦。”
围观群众顿时心领神会：
“对！我们都看到了！”
“你们打算拿多少钱买我这块留影石呀？”
“哎呦瞧我这张嘴呀，就爱乱说，万一把今天的事情说给别人听……对吧？”
焦响：“你们……”
他跳脚：“我已经没有钱了！”
“您真是一位负责的内门师兄啊。”
秦柿柿感叹道。
“明明您身边还有好多个外门弟子，明明您之所以会趟这趟浑水，完全是受了他们的挑唆，您却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让他们赔钱，以一己之力抗下所有。您的高风亮节，真的令人感动。”
“……”
焦响默默转头，看向正扶着他的吴四。
在他的目光，和围观群众目光的汇聚点，吴四咽了口口水。
……
后面的事情秦柿柿就不是特别清楚了。
趁着场面乱糟糟的没人注意她，她拉着阿尧父子钻了出来，打开空间袋，取出一些灵石：“今天的收益，这是你们这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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