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秦柿柿摸摸下巴。
大概，类似于搓澡吧。
这可挺好，比之前收服妖熊简单多了。简直比得上跟圣女建立契约那次。
但圣女的那次是有师父坐镇，圣女被打败了，不敢造次。而且她和圣女签订的也不是纯主仆契约，她能占据的主导力大概只有七成。所以无论论成色还是简易程度，这次契约腾蛇都是最佳的。
秦柿柿心里美滋滋。她决定了，以后再契约什么就跟这个一样，先揍一顿揍服了，然后让对方主动献上契约之印。
然后她将目光落在面前的腾蛇身上。
腾蛇：委屈巴巴.jpg
活了一辈子再死了一辈子，它还从来没被谁契约过。
结果睡了一大觉起床来，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被一人族丫头买断了卖身契。
它不干净了呜呜呜。
可是还能怎么办呢。寻死觅活是不可能的，只能向命运低头这样子。腾蛇垂下巨大的骨质头颅，对秦柿柿做出臣服的样子。
秦柿柿：“需要我给你讲规矩吗？”
腾蛇摇摇头，又赶紧点点头。
摇头的意思是不用您说我都知道，点头是因为怕秦柿柿理解错了，以为它不服管，赶紧找补。
秦柿柿呵了一声。
“零碎的以后再说，我先跟你约法三章。”
“第一，不可随便食人。不管人族魔族妖族还是别的什么族，反正你吃东西之前一定要知会我，我说可以了你再吃。”
“第二，打理好个人卫生，不可以再让我闻到你身上有异味。”
“第三，算了第三条以后再说。”
“听懂了没有？”
腾蛇听完，赶紧点头。
秦柿柿很满意地颔首。
到这时，她才朝身后招招手：“大家都过来吧。”
……躲在土堆草窠木桩子后面的丙队队员们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过来。
队长依然走在最前面，把其他人挡在自己身后，一副要吃先吃他的英勇就义状。
见他们的样子，秦柿柿不由得失笑：“放心吧队长大哥，这畜生不会伤人了。是吧小蛇蛇？”
腾蛇立马点头，为了表示友善，还艰难地咧开那完全由骨头和牙齿构成的嘴巴，露出一个自认为非常好看的笑容。
丙队众人：“……”
那牙有我们腰粗了吧。
哎等等，从那嘴缝之间飘出来的黑气是什么？是它嘴里的煞气吗？那黑气飘过来了，哦……
“……”
一众人跪倒在地，全员狂呕。
身体不好的干脆两眼一翻，躺地上吐沫子了。
秦柿柿也捏紧鼻子，捂紧嘴巴，朝腾蛇狠狠丢了一记眼刀。
腾蛇：“……”
天可怜见，人家只是想表达一下善意而已。
宝宝委屈，宝宝心里苦，宝宝说了没人听。
“行了行了。先这么着吧。”秦柿柿无语道。给人族用的清洁术估计没法用到这腾蛇身上，这么短时间也找不到那么大的牙刷给它用，“周围十丈内有人不要张嘴，还有注意点风向，在上风头的时候也把嘴巴闭紧。能做到不？”
腾蛇连忙点头。
为了显示自己的决心，它把尾巴伸过来，在自己吻部绕了好几圈，把上牙膛和下颌死死缠在一起。
“小十啊……”
丙队队长小心道，“它真的听你的？”
“嗯。”秦柿柿点头，“队长大哥你放心，有我在，它不敢造次。”
丙队队长点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你这么说，我们相信。只是……”
他的目光扫向那一片狼藉的花田。
虽然他很想维持“没关系”的表情，但他的笑容还是不受控制地僵在了他脸上。
甲队花田的灾厄花几乎全军覆没，有的碾得只剩汁水，渗入翻起的泥土之中。那一道道纵横的沟壑像极了伤口，深可见骨，让人难以相信它们还有痊愈的可能。
有丙队队员走过来，安慰队长道：“没关系的，咱们翻一翻，应该还能找到些果实。”
“是啊队长，多少都能找到一些的。”
“实在不行咱们就赖账，说这次比赛不做数。反正比试之前，咱们的收获量也够交这次的任务了，管事没道理拿这事儿压着咱们去送死。”
大家七嘴八舌，各抒己见。丙三撸起袖子，走向花田：“来吧，大家赶紧动手，趁着管事那家伙回来之前能找到多少找多少。”
秦柿柿却朝他们摆摆手。
丙三惊奇：“你还有办法？”
秦柿柿：“可以试一试。”
言罢，她调动起被自己控制的煞气。
她对煞气的控制一共经历了这样几个阶段：粗略地释放出去；组织起来，形成防护屏障；捻成绞索，控制腾蛇。
整体和对神火的控制一样，从粗放式的大水漫灌向愈发精细灵活的方向过渡。但被控制的煞气还处于“不会动”的阶段，哪怕是最后的绞索，也需要她用手紧紧攥住。
接下来，她想更上一层楼，挑战更为精细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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