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不是在打盛钦粤他自己的脸,就是在打宁橙的脸。
宁橙没有再动,身体的温度寸寸冷却。
那种生生被打断的难耐和煎熬,盛钦粤可谓是身临其境,深喘了一下,罔顾宁橙瞬间僵硬的面容,皱眉抱怨了一句:“橙宝,你不能这样。”
同时开口的,是宁橙并不柔软甚至略显伤人的话语:“宁吨吨只有妈没有爹。”
说完,她便要走。
却被盛钦粤控制住,不满道:“我说结束了么。”
把宁橙弄得骑虎难下,她不想要,又挣不脱。
为此,盛钦粤收回了主导权。
还不忘冷声吩咐宁橙:“抽屉里的东西拿一下。”
宁橙有苦难言,欲要起身,偏碰上个不依不饶的:“就这么拿。”
都这样粘糊了要她怎么够得着?!
她哪来那么长的手臂!
老混蛋就是存了心刁难人,要的就是她口口声声求饶。
她偏不!
宁橙横竖横,大不了事后吃药。
盛钦粤见她铁了心跟自己硬刚,似乎猜到了她留的后手,只好妥协。
见人拿到东西,立马拉过她的手臂,将人拽到自己跟前。
天旋地转间……
宁橙陷在沙发里香汗淋漓,手指抓着盛钦粤肌理紧实的后背,抓出道道指痕。
嘴里还犯着狠,边哭边给盛钦粤心里头添堵:“他是我的,我想送人就送人,轮不着你来指责我!”
“我说过那是婚前财产,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也不是他的爹!”
“宁吨吨只有妈没有爹!”
“你听见没有!”
盛钦粤捂住她的嘴,轻掀眼皮,对上她红润的眼畔,终于不耐烦:“听见了。”
三个字,仿佛一盆冷水。
兜头给宁橙浇了个透心凉,换得她沉默如初,停止了叫嚣。
却因为盛钦粤愈发的不怜香惜玉,宁橙不再开口说话,转而开口咬他。
从他的胸前咬到锁骨,又疼得死去活来,迷迷糊糊咬住他的侧颈,试图让自己解气。
一夜下来,这张沙发失去最后一点残余的价值。
宁橙睡得很死,都没赶上见那张沙发最后一面,就被盛钦粤简单擦洗了一下,就找人拖走处理了。
他的雷霆手腕,若是用一两分在宁橙身上,也不至于被她牵着鼻子走。
也不知结束时候,他紧紧抱着宁橙,在她耳边落下的话有没有被听进去。
大概是没有的,当时臭丫头神智都有些不清,眼色里的倦意浓稠而深厚。
直到中午,盛钦粤都没有等来宁橙的一通信息。
他笔挺的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心绪忍不住被她拉扯着,也说不清缘由,或许是他在这段关系里,越来越投入和较真了。
直觉告诉他,宁橙一定也是这样的。
以前只提供生理价值时,他们相处没有丝毫紧张感,因为不在乎对方,实话说只管自己爽到就行了。
今时不同往日,他们成了夫妻,是彼此最亲密的枕边人。
对方成了可以左右你情绪的人,所以自己做任何的行为,都得要考虑到对方的感受。
所以,盛钦粤自我反省着,是不是他的某些行为,让作为妻子的宁橙感觉到哪里不适。
在他的认知里,宁橙是个剔透而简单的人,压根不懂弯弯绕绕那一套。
更不是个无理取闹之人,非但不是,甚至一天到晚乐呵自在的人。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导致她变得反复无常。
盛钦粤慢慢回想,决心要将那根导火索找出来。
也许是骄傲作祟,他做不到将那根导火索,归功于宁成礼。
他们是青梅竹马没有错,但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
若是那样,也不会有他和宁橙之间,故事的开始了。
桌上的手机打断了盛钦粤的静思,他面容沉静,内心则有几分意想不到的雀跃。
伸手摸了摸侧颈的齿印,莫名有些失笑,眼里闪现的,则是宠溺和温柔。
私人的号码,这个点几乎只有宁橙会找来。
望着屏幕上的备注,他收起了宠溺和温柔,添上几许阴沉。
未等他开口,杜维均已经咋咋呼呼讲明来意:“盛老板,今晚去你家聚聚呗?你老婆不是爱下厨嘛,我一朋友给我寄来两大箱海鲜,让她看着发挥。”
盛钦粤不敢私自答应下来,只说:“我先问下她愿不愿意。”
“得,问了给我准信儿!”
盛钦粤挂了电话,拨了宁橙的号码。
臭丫头的声音听起来鼻音有些重,天气转凉,昨晚又将近闹了大半宿,也不知有没有着凉。
她大概还睡着,像是忘了先前的不快,口齿含糊着喊他:“老公?”
“还困呢。”盛钦粤不自觉压低声音,开口便是柔柔的关心,“先起来吃个饭?”
“吃过了,我追剧呢。”宁橙听他这么说,只能从躺着变成坐着,姿势还挺端正,并且也你来我往关心了一下他,“你吃过了吗?”
“嗯。”
宁橙吸了吸鼻子,有些难以启齿道:“客厅的沙发,是拿出去清洗了吗?”
盛钦粤一时语塞。
宁橙有所察觉,难以置信地跳起来:“不说话这是扔了?”
未等盛钦粤承认,宁橙气急败坏:“盛总!你真的一点都不知人间疾苦!大几百万的沙发你说扔就扔!它究竟怎么碍你眼了?还是说你只是觉得在这张沙发上做起来不舒服?”
好险。
盛钦粤面不改色,一口咬定:“只是拿去清洗了。”
宁橙不傻,几乎围成一个大圈的沙发,上门清洗不比拖出去清洗来得方便?
她朝空气翻了个眼皮,反正家中无人,不需要表情管理:“你发誓,发毒誓!”
盛钦粤没办法,只能顺着她的心意行事:“好,我发誓。骗你的话杜维均这辈子都结不了婚。”
宁橙听着,哈哈大笑。
亏她没把这话给录下来,指不定杜维均听后能当场和盛钦粤绝交。
提到杜维均,盛钦粤顺理成章把吃饭的事提了一下。
宁橙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盛钦粤关照她:“清洗的工作都让杜维均来干,你别动手。”
宁橙“哦”了一声,撒娇道:“老公你早点下班,我不要和姓杜的独处一室!”
“嗯,好。”盛钦粤抬手看表,归家心切,口吻却不痛不痒,“那我下午请半天假吧。”
喜欢野诱生欢请大家收藏:(m.shuhaige.net)野诱生欢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