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凌知道，这是她一贯的招数。
“我只是想先换个衣服，沈姑娘确定要跟进来吗？”说完侧开身子，让沈怀玉进入，“我想，我是不介意的。”
宴会上的酒气和胭脂味熏得他头疼，衣服上也沾染了许多，他只是想先换个衣服而已。
沈怀玉的手迅速收回，“你先换。”
沈怀玉坐在楼梯口处等了一会儿后，房门被打开，“沈姑娘。”
沈怀玉回头看去，宋长凌已经换了一身竹青色的衣衫，衬得他整个人好看极了。
“你不要听赵明朗瞎说，我的爱好还是很正常的。”沈怀玉边说边向屋内走去，她直的不能再直了。性别女，爱好男。
“我这样的身份自是不能过问什么，沈姑娘喜欢谁也不必向我解释，毕竟沈姑娘还没有答应我。”
此话一出，沈怀玉闻到了茶香。
“在答应你我肯定得先了解你呀，俗称考察期。”沈怀玉强词夺理道：“就你这样的态度，我肯定不能答应你。”
宋长凌略带委屈地看了眼沈怀玉：“难道要我笑着祝福你和赵三小姐吗？我才不要。”
看着他这个样子沈怀玉觉得有些可爱，想狠狠地蹂躏他一番。
沈怀玉不仅这样想，还这样做了。手比脑子快，直接伸手去揉宋长凌的脸。
宋长凌身子一僵，看着她。沈怀玉也愣了一下，而后立即反应过来：“怎么，不让我摸？”
“那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呗？”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就是。
宋长凌一句话都还没说，她倒好，先发制人的给他安一个罪名。
“不答应我却还要调戏我，沈姑娘这样好生没有道理。”宋长凌微微叹了口气：“沈姑娘既然碰了我，那就要对我负责。”
沈怀玉一噎，刚想开口反驳就听宋长凌又说：“沈姑娘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吧？”
反驳的话堵在嘴里，不得不咽下去：“……不是。”
咱俩好像拿错剧本了。
宋长凌：“今晚南依应该就会来，你想去哪里玩记得带上她。我之后有事，可能无法时时看顾到你。”有南依跟着，他也能放心一些。
“你要干啥。”沈怀玉随口一问，他来都郸不就是接那些考生去上京吗？难道也查到这里有萧家旧案的线索？
宋长凌却认真思考了一下，反问道：“我要告诉你了，那我的考察期能不能通过？”
“能给你加分。”沈怀玉有些无语，咋还想着这事呢。
宋长凌点点头，加分也行。他还是很关心这件事的，毕竟这可是关乎到他终身大事。
“箫府的管家当年有一私生子，我的人查到这人最后的消息就在都郸。”宋长凌道：“也不知她现在是生是死，幕后之人有没有将她灭口。所以我才来都郸，试着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她的踪迹。”
“私生子？”沈怀玉想起系统给她的提醒，那位陈娘子，“是男是女，有多大了？”
“年龄不清楚，但至于是男是女，”宋长凌犹豫了，“既然是私生子，那应该是个男子吧？”
沈怀玉问：“所以你也不确定到底是男是女？”
宋长凌微微点头，这个他还真没考虑过。只说是有一私生子，他就下意识的以为是男子。
“有没有可能是个女儿？”私生子不一定非是儿子，是指萧管家在外不为人知的孩子。
宋长凌思索了一会，其实沈姑娘的话不无道理。谁也不确定那个孩子到底是男是女，那不妨都留意一下：“多谢沈姑娘提醒，我会留意的。”
沈怀玉突然凑近，故作高深：“我也有个大消息，你想不想知道？”看他这么坦诚的份上，那她就告诉他吧。以他的实力，查起来肯定比自己要快。
宋长凌含笑看着她，“那就请姑娘大发慈悲，指点我一下？”
沈怀玉凑得很近，可以清楚的看清宋长凌脸上任何微小的动作。贴脸暴击，可爱到犯规！
沈怀玉瞬间觉得耳朵发烫，不自在的坐了回去：“住在南街最里面的巷子里，有一个靠卖绣品为生的陈娘子。她是十年前来到都郸的，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夫君，只不过四年前失踪了。”
结合宋长凌查到的消息，沈怀玉觉得那个陈娘子有可能是萧管家的私生子。她十年前来到都郸，没人知道她的过去。从她的年龄来看，和萧管家也能对得上。
沈怀玉在回来的路上就想过，时间吻合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陈娘子的反常。陈娘子胆子是小，却没有小到如此地步吧。她敢独自一人上街摆摊，却不敢去报官？甚至是镖局那边，她也从未去问过，就像是早就知道一样。
如果她就是那个私生子的话，那么她那个夫君可能已经死了。她知道，所以不问。
“你是怀疑她是萧管家的私生子？”宋长凌霎时明白沈怀玉的意思，从她出现的时间和年龄来看确实吻合。
沈怀玉：“是的，但有一点又想不通。如果她是萧管家的女儿，那么她那个夫君大概率是遇害了，她又怎么能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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