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言吹好头发，收拾好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
回到房间没见到程暖，浴室的水声早已停止，可她还是久久没出来。
他走到浴室门口，轻轻敲门，“暖暖，还没好吗？”
里面也没回应。
他顿了一下，又开口问道，声音带着一些担心，“暖暖，发生什么事了吗？”
依旧没回应。
他下意识地去拧了拧门把手，被里头锁住了。慢慢地，他担心起来，声音有些急促，“再不出声我就撞门了……”
话落，里面就传来支支吾吾的回应，声音有些低，“周暮言……你……你给我拿件睡衣过来。”
闻言，周暮言才反应过来。
他刚洗好澡出来，是帮她拿好衣服才去找她的。
只是后来没想到会消了某些念头。
他有些失笑起来。
那衣服……想起来还不由地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低沉，“你先出来再说。”顿了一下又补充了句，“今晚不做。”
说完，就离开了浴室门口。
良久，程暖才打开门，探出个脑袋张望了下，见到周暮言正站在窗前，背对着她，似乎正在专注看着窗外。
窗帘两边拉开，留了白纱。只是白纱也微微拉开一些，似乎还开着窗缝，能看到风把白纱吹得有些飘动。
她松了口气。捂着有些暴露的胸口，脱掉鞋，踮着脚尖轻轻地想往柜子走去。
她急需换套衣服。
边走还边嘀咕，为什么当初要把柜子安排在靠窗的那个角落。
总担心会被发现，心跟着砰砰直跳起来。
果然，刚走到衣柜，不等拉开柜门，就被周暮言一把握住了小臂。
有些凉意的手碰上裸露着的肌肤，顿时生起一圈麻意。
周暮言看着她有些无措的表情，眸光更加漆黑深沉。
她开门的瞬间，他就知道了。
外面漆黑一片，房间也只开了昏黄夜灯，整个房间，因为她的开门，浴室的亮光让房间亮堂起来。窗户的玻璃就像一面镜子，把她的一举一动反射得一清二楚。
就连她的穿着，他也能看清。
此时，程暖一只手被周暮言执着，另一只紧捂着胸。
捂不彻底，半露不露，更加撩人。
周暮言紧紧地盯着她，从挂在脖上的带子，顺着中间那根黑色绸缎一路往下，因紧张起伏不断的胸……
他一直都知道，程暖身材很好。看起来是瘦的，但该有的都有。
感受到他越发深邃的打量，程暖侧了侧身子，想要避开他的灼灼目光。
只是，原本还有些遮掩的身子因为侧身，更添了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冲击。
周暮言用力一拉，就将程暖整个人带到怀里，他拥住侧着身的她。
光洁的后背，在他已然回暖了些的手掌下泛起点点红霞，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小臂，揽住她的裸露着的腰肢。菲薄的唇瓣轻落在她的脖颈……
程暖发觉到走势不对，连忙开口阻止：“你说今晚……”
话还没说完，周暮言就哑着嗓音打断。
“我要食言了。”
然后，在她的错愕中，扣住她后脑勺，深吻住她。
这个带着强势侵略性的亲吻，不容抵抗。
程暖很快就沉醉于他散发的凛冽的男性气息里，忘了反抗。
只是被他拥进软床，看着他对已经被剥落仍在一旁的性感衣服十分感兴趣时，她又生起一股微微恼意，还有一丝丝的不自然。
她趴在床上，偏头不再看他如何盯着手里的衣服，微微喘气。
周暮言盯着手里很薄很轻的一团黑色纱衣，很小，一只手就能完全包裹住，他弯唇笑起来，又把视线落在正对着自己的后脑勺，他伸出想要把她拢到怀里，被她挣了下。
声音有些闷，“再这样，你明天就回你订的房间去……”
他预定的房间，还没到期，依旧保留着。
周暮言抿抿唇，笑意深达眼底，“这次实话，不碰你。”
程暖不信，今晚他就食言了好几次。
“有些羡慕陈鸽，若自己可以照顾你整个孕期就好了。可后来……确实消了这个念头的……可你要理解，你穿成这样出现我眼前，压下去的火就这么被勾了起来……”
听着有些委屈的声音，程暖保持着趴着的姿势，将头转过去看着他，“所以是我的错咯？”
“我的错，”周暮言赶紧出声，“是我禁不住你的诱惑。”
说完，往程暖身边更凑近了些。
“暖暖，你这么穿……很好看。”
程暖：“……”
“真的，下次可以试试另两套。我记得有一套还带着铃铛……”
“周暮言！”程暖翻滚起来，侧躺着面向他，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瞪着眼睛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周暮言垂下眼睫，看着未着寸缕的她，光洁白嫩的身体，如脂玉般细腻，眼神又暗了暗。
他嘴唇碰了碰她的掌心。程暖触电般放开手。
强行把视线落到别处，想了一下才弯起嘴角笑着说，“半个月前吧。”
“你当时拆开看了？”
周暮言诚实点头。
当时店里送来一批衣服，放置衣服的时候，发现了柜子里有几个未拆封的袋子，以为一起的想着一并拆了挂起来。
拆开后才发现并不是，他当时是震惊的，震惊过后又是惊喜。
程暖给他的惊喜。
他还记得当时只拆了一件，看了许久后，是带着激动拆完另外两个袋子。
每一件他都很喜欢，想要她尽快穿给他看。
但想到它们被收到柜的最里头，还被“掩盖”起来，明显是她不想让人发现。
既然那样，他自然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按着折痕把它叠好放进袋子，封好，并复位还原。
“所以你就一直这么预谋着？”一想到自己深藏的秘密曝光在太阳底下，程暖就恨当初怎么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放在两人共用的衣柜里。
“这个就冤枉了……期间出差，回来大部分时间在A城，偶尔跑回来也急匆匆离开。”周暮言抬眸看着她，眼里尽是真诚，“如果当时一直在S城，我就早预谋了。”
程暖：“……”
“不过暖暖，我很欢喜。”凑前亲了下她的嘴角，然后额头抵着她的，“欢喜你买这些衣服，穿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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