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老鼻子抽了抽，闻到楚暮血液中沁人心脾的香气，道:“小子，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血液中蕴含的力量强盛了那么多，恐怕效果已经不下于一般的伪宝药了。”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修为有了些进步，对炼体之道有了更深的理解罢了。”
火老摇了摇头，单单是这样不可能让血液发生如此异变，不过看来楚暮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的感应中楚暮一定是发生了某些奇异的变化，让他的生命力强盛了一大截，生命层次发生跃迁，才会带动血液产生异变。
这当然是好事，生命层次跃迁意味着楚暮的寿命增长，生存能力大大提高，受了伤也能很快恢复过来。不过祸福相依，楚暮如今就像是一支人形宝药，容易招惹各种妖魔邪物，若是将楚暮整个吞掉，一定会大大增加修为。远古时代人族式微之时曾为万族食粮，就是因为人族肉身带有灵性，为其他各族觊觎。就是如今人族称霸的时代，也时常发生妖魔邪物吞食人族的惨事，楚暮的结拜大哥酒肉和尚幼时所在的村庄就是被一头未化形的天狼吞噬一空。
楚暮肉身强横，造血能力非常强大，但再强大的造血能力也禁不起这样放血。已经过去上百个呼吸，手腕处的血口一直在不停地向外放血，本来这样的血口转瞬间就会自动愈合，但在楚暮有心控制之下一直没有愈合，让血液不断流出。上百个呼吸少说也有一大盆鲜血被九幽肉胎吸收，但九幽肉胎表面蠕动的速度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非常缓慢。又过了上百个呼吸，即便是以楚暮强大的造血能力也有些承受不住，脸色显得非常苍白。
“火老，到底需要多少血液才能浸染九幽肉胎，让九幽肉胎向着我肉身的方向演化？”楚暮眉头紧皱。
火老落在九幽肉胎上，也一脸不解:“奇怪，按理说九幽肉胎吸收你那么多血液早就该演化完成了，怎么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这下楚暮有些着急了，就连火老都不知道原因，再这样放血下去他也承受不住，失血太多会损伤生命本源，日后想要弥补起来可不是容易的事。
“罗摩，你怎么看？”楚暮将目光看向罗摩，他毕竟曾是善藏菩萨的一部分，见多识广。
罗摩沉吟片刻，开口道:“主上已经开始以自身血液浸染九幽肉胎，除非现在彻底放弃以这尊九幽肉胎炼制第二身，否则就绝不能中断。一旦中断，九幽肉胎就算彻底废了，再也不能用来炼制第二身。本体当年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九幽肉胎，更没有以九幽肉胎炼制过第二身，但也得到过其他神物来炼制第二身，也算有些经验。炼制第二身的过程和原理大同小异，拥有肉身的生灵都需要事先以血液浸染，让炼制第二身的宝物向着自身肉身的方向进行演化。所谓的血液浸染只是给宝物提供一个演化的方向，并不需要太多的血液，主上的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现在发生这种状况属下也实在不知缘由，不过依属下来看这并不是坏事，反而有可能是一桩机缘。”
“机缘？此话怎讲？”楚暮问道。
罗摩继续道:“主上的血液不知发生什么变化，其中蕴含了特殊的力量，所以才会血液生香，这是普通修士无法做到的。据我所知，只有一些传承了特殊血脉，或者天生神体才会如此，不过之前属下探查过并未发现主上具备这些条件。主上血液被九幽肉胎吸收，其中的特殊力量也一并被吸收，很可能引起了九幽肉胎发生异变，这种异变定然是向好的方面发展。若是有充足的血液让九幽肉胎完成演化，那么主人将之炼成第二身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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